她瞥了一眼商琬身上的欢爱痕迹,啧啧了两声,诚亲王太疯狂了,不似个怜香惜玉的……商琬刚破瓜就被这样的蹂躏,不知商琬将来会不会因为痛苦的回忆而惧怕侍寝。
娶妻娶贤,纳妾纳颜,商琬是做不得王妃了,若是再无法伺候诚亲王,只怕她在诚亲王后院的日子不好过。
“淑妃娘娘说,这地方她还有用。”
“淑妃?”
商琬破碎的衣服没有办法再穿了,换上了干净的衣裙,将头发挽起,“不是淑妃娘娘?”
“主子可是诚亲王的亲娘!”
“……。”
商琬按了按太阳穴,上辈子淑妃做过更过分的事儿。
自知不能在此地久留,商琬虽然好奇淑妃的阴谋,但不方便多问。
她勉强拖着松软的身体向外走,回到太后身边该怎么说?商琬想了想,转身向安置定国公的宫殿走去。
自打定国公在宫里盲了双眼,皇上便将他安置在文宣阁,虽然文宣阁属于东六宫范围,可文宣阁似一处独立的存在,只要锁上后门便无法进入东六宫。
最近几年皇上对后妃的兴趣有些淡,时常独自一人歇息在文宣阁中,因为是皇上看重的阁楼,自然修缮的美轮美奂,处处彰显着皇室的贵重。
有得宠的妃嫔想住进文宣阁,结果是她们毫无意外的失宠于皇帝。
商琬走进文宣阁,心想,难怪后世人说皇帝和定国公有私情!商琬记得后世的腐女有不少人yy过这对君臣,皇上在定国公眼盲时候的焦急表现,实在是不像平时那么的严肃冷静。
当商琬说定国公有救后,皇帝年老的脸上迸发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他围着定国公,似保护着他最珍贵的皇位一般。
上辈子虽然皇上比定国公多活了十年有余,但那十年在商琬看来是对皇上一辈子花心的折磨,笑容从未再在皇上脸上出现过……当初定国公故去后,皇帝辍朝整整一月,他甚至亲自将定国公安葬在皇陵之中……他不是因病没有办法上朝,而是在皇陵陪了定国公整整一个月。
当然这些资料,也是后世腐女们最津津乐道的君臣有私情的证明。
商琬以前也认为他们君臣是断袖,可她给眼盲后的定国公看病时,实在是无法将如同松柏一样挺拔伟岸的定国公同断袖惑君联系到一起,突然眼盲,是人都接受不了,可定国公依然平静,仿佛眼瞎得是旁人。
“商小姐。”
文宣阁的宫人忙向商琬行礼,皇上身边的人都晓得皇上对定国公的重视,唯一能救定国公的人是商琬,所以宫人们对商琬异常的尊重。
“我不放心定国公,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许是对定国公的恢复有帮助。”
寻常时,商琬头上的配饰就很简单,虽然今夜商琬没有穿红衫,但她简单梳洗一番并未让宫人们怀疑,高耸的衣领很高的挡住了她脖子上的吻痕淤青,在月光的映衬下,一袭鹅黄色衣裙的商琬比着红妆时多了几分的柔和美感,那双黑瞳时而流露出万种的风情。
“皇上也在?”
商琬看向亮着昏暗烛火的屋子,自打定国公眼盲后,皇帝也像是惩罚一般,晚上不用灯火,后来还是太后硬让皇帝停下这种自虐的行为,皇帝虽然妥协了,但也只命令点上一只蜡烛。
“回商小姐的话,定国公和陛下在琴室。”
商琬听到了清冷的箫音,低沉婉转的箫音似在啼哭一般,充满了难言的感伤,“是定国公?”
“是的,国公爷的最擅长洞箫,只是不常吹奏。”
内侍总管太监同样是头发花白,他从小就伺候皇帝,自然比旁人了解皇上同定国公的关系,“商小姐稍等,奴才进去禀告皇上。”
“等一等。”
商琬制止了总管太监,“让定国公演奏完……他吹得真好听。”
总管太监点点头,默默的垂手站在一旁,他也不忍打扰皇上同定国公的兴致,自打定国公披上铠甲上战场后,哪怕是皇上几次要求,他也没碰再过玉箫……
商琬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因为文宣阁烛火昏暗,明月显得格外的明亮,商琬虽然痴迷于箫音,但总觉的缺点什么……皇帝怎么不抚琴相和?
一萧一琴,气氛会更好。
商琬猛然记起,当今陛下英明神武,被后世人推崇为第一圣主,千古一帝,但据考证皇上是个毫无乐感的大音痴!
在萧声高昂的时候,总管太监身边跑来了一个小内侍,低声的说了两句,总管太监一瞬间脸色煞白,失口道:“什么?你是说六公主?”
“是,皇后娘娘已经赶过去了,六公主……“
商琬虽然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但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拳,淑妃娘娘的胆子也太大了,六公主可是皇后仅存的女儿!是皇上唯一的嫡女!定国公的外甥女……淑妃竟然将主意打在了同驸马闹别扭而住进皇宫的六公主身上?
诚然皇上更宠爱淑妃所生的十公主,可皇上对六公主也是疼惜有加的,给六公主的赏赐最多……
总管太监晓得事关六公主和皇后,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断萧音,“陛下,奴才有事承奏您。”
箫声噶人而至,片刻后皇帝不悦的声音传来,“滚进来!”
总管太监忙跑了进去,商琬隔着帘栊偷看里面的动静,定国公站在窗口,皇帝随意坐在距离窗口很远的桌子后面,皇帝手中还端着酒杯……显然他方才是好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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