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他躲闪不及,失去了知觉,若是换个人,便是他没有内功,他也不会轻易被旁人弄晕。
晓得诸葛云对她没有戒心,曾柔又轻轻的吻了吻他额头,”我不想送你出征,我怕我会勉强你留下来!”
翻身从他怀中起身,曾柔穿好了衣服,将在伽蓝寺求来的平安符放在诸葛云手心处,向外走了两步,曾柔又折返回来,此处宅邸是诸葛云的地盘没错,外面也有诸葛云的侍卫,但谁能保证没有敌人恰巧的溜进来?
尤其是眼下诸葛云强敌环伺,曾柔不能因为一时大意,而恰好让诸葛云的敌人害了他!
曾柔又在诸葛云的穴道处按了按,眼见苏醒,曾柔才转身快步离开……关门的声音彻底让诸葛云清醒过来,“小柔!”
诸葛云翻身而起,感觉手里有一个物,平安符?是她亲自求的?
他仰天躺到床榻上,睁着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他便是战死,也没任何的遗憾,哪怕这一世他无法权倾天下……诸葛云抹了抹嘴唇,嘴唇上仿佛还残存着曾柔的气息,小柔……小柔!
曾柔骑马赶回伽蓝寺,而此时徐丹娘已经回到娘家徐宅,当听闻她生母被嫡母关进了偏远的庭院受苦时,徐丹娘迈着小脚赶到了徐次辅的书房,推门便入,“父亲。”
徐次辅的书房对旁人来说是禁地,但对徐丹娘来说那是什么时候进都可以。
正在同谋士研究眼前局势的徐次辅一抬头,他看到了心爱女儿的脸庞,徐丹娘脸上的担忧,让徐次辅心中一暖,起身道:“丹娘怎么会突然回来?”
“父亲还想瞒着我么?”
徐丹娘眼里含泪,几步走到徐次辅身前,一头扎进徐次辅怀里,双手紧紧的环绕着徐次辅的腰,“父亲……您什么不告诉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丹娘,丹娘。”
徐次辅哄着爱女,“这点小事告诉你做甚?一个小小的曾氏,我还能让她翻出天去?乖女儿,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是我,是我给父亲惹来的麻烦,曾柔恨得是我……。”
徐丹娘内疚的抬起了绝美含泪的脸庞,“我不仅让爹爹的名声受到了影响,还让我娘被嫡母搓磨,是我不孝,爹,我去问曾柔,她到底怎样才满意?我对她还不够尊重么?毅郎都肯分给她!”
徐次辅拽住了徐丹娘,心疼的为女儿抹去眼泪,“仔细眼睛,丹娘,你同你娘一样,不争不抢的只求本分,但就是有人看不惯你们,伤害算计你们。”
“爹。”
“好了,好了,不哭了丹娘。”
徐次辅宠溺的刮了刮徐丹娘的鼻尖,“你太善良,而曾氏太狡诈,一切交给我,我帮你对付曾氏!”
“不是的,爹。”徐丹娘为曾柔解释,“姐姐只怕是一时想差了,或是听了小人的挑拨才会误会了我和您,父亲,我不想害了曾柔。”
徐次辅目光能揉出水来,任由徐丹娘搂着他的胳膊,徐次辅一副有女万事足的安然得意,眉间的阴郁之气少了不少,“有你和你娘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有了把握!”
“娘是不是惹到了母亲?爹,要不我去求求母亲?”
徐丹娘看徐次辅冷静自信的神色,焦躁的心底安稳了,“母亲是看不惯我和哥哥,才会迁怒娘的,父亲,娘最近几年没怎么受苦,再让她在偏远院落住着,我怕……。”
“嫂子就没理会娘?嫂子不是冷血的人呐,她同娘不是一直很亲近么?我哥哥呢?他做了驸马就不认娘了?”
徐丹娘连珠炮似的发问,徐次辅叹道:“你嫂子是公主之尊,让她迁就你娘是为难了她,让旁人看到不好。”
“可是以前我娘常常去公主府陪伴嫂子,看望嫂子和我哥哥的呀,那时嫂子还说我娘是顶顶好的婆婆,眼下怎么变了样?嫂子在哥哥面前从来不端着公主的架子,有不懂的事情还询问过我娘呢,上次哥哥随朋友出门喝酒,也是我娘骂醒的我哥哥,嫂子当时很感激我娘的。”
“甚至试婚宫女也是我娘让我哥哥拒绝的,我娘还提醒嫂子,注意身边宫女什么的。”
徐丹娘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娘知书达理,性情温柔,她哪一点做的不好?她从来没端过婆婆架子,哥哥和嫂子拌嘴,她一直帮着嫂子,嫂子无视我娘,她太不应该了。”
”还不是外面的传言和戏曲闹的?你放心,这股风吹不了多久,我很快会把你娘接出来。”
徐次辅想起爱妾的好处,道:“至于你嫂子,她怎么说都是公主,你往后也长点心眼儿,对她掏心掏肺的,反而吃亏的是你,也是我为难你哥哥,要不……以你哥哥的品貌才学,并非非要尚主不可,换个名门望族的小姐……你哥哥也不至于被公主压着,你娘也会过得自在一些。”
“老爷,这话可是说错了。”
徐次辅夫人推开挡在门口的小厮,直接闯了进来,一进门便见到徐次辅和徐丹娘站在一起。
“便是你我在公主面前也得称臣,公主乃天之骄女,你怎敢让她拜一个小妾做婆婆?如果你的宝贝儿子不是充作嫡子的话,我就不信皇上会赐婚!徐朝阳确实中了探花,但开国这些年探花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探花有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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