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王位悬空后,四十六室出于稳定大局的考虑,以代理的身份行使皇权,执掌尸魂界的大小事务,如同忠犬那样看护方寸间的“庭院”,等待主人归来,好将原封不动的一切交回。
执掌者的不同改变了尸魂界的发展轨迹,国策逐渐倾向于硬性的军事管理,“强权政治”虽有利于统一,也会造成政见上的单一,人心的复杂多样注定了以“人”为个体组成的国家不会像昆虫那样,只存在一种思维方式,早晚会有人去质疑,而在四十六室看来,这种质疑是对“王权”的窥探,是对他们职责的挑衅,是令尸魂界动荡的不安因素。
事件朝着讽刺的方向发展,出发点完全一致的双方走上相互背离的道路,站在相同立场却相互冲突,最终矛盾激化到顶点变成了战争。
两方阵营都喊着——“为了灵王!”“为了瀞灵庭!”“消灭他们!”
胜利的一方是死神,失败的一方还是死神,活着的指着死去的说——“叛徒的下场。”
然而“叛徒”是谁?“胜利者”又是谁?每一次叛乱不过是右手拿刀削左手的肉。
瀞灵庭的各方势力无法拧成一股绳的根本原因是身为“臣”的一方不愿服从同样为“臣”的另一方。既然“你们”四十六室能代理王权,那么“我们”也能。
争论!斗争!叛乱!这些是在千年之间回荡在瀞灵庭上方的声音。
再之后,拴住狗脖子的锁链腐朽了,乖巧的家畜在主人的房子里肆意撒野,叛乱也就有了新定义——排除异己。
说起来,泽重华所统领的密党能够存活下来,究竟是他的手腕高超,麾下人才济济,还是瀞灵庭内部分裂造成的空隙。
战争中不止有真刀真枪的搏杀,更有阴暗不见光的谍战,瀞灵庭和密党在这其中的角斗可算是不分上下,隐秘机动和八番队于流魂街内调查搜捕,可惜人手有限很难覆盖八十个区的庞大范围,密党虽不断将间谍输送进护廷十三番,起到关键作用的却没几个,先不说谍报人员的个人能力,军队出身的死神就资历很难进入四十六室和与之相关的下级机关,尸魂界的局势变成由死神固守瀞灵庭,密党则扎根于流魂街的黑暗角落,双方不互相让,也很难前进一步。
说到间谍,不得不提一件趣事,如今的反叛者,实际为皇太子的蓝染先生在考入真央灵术学院之前,曾和密党交往颇密,实际上他的确是以间谍身份进入瀞灵庭,升任队长后在密党中的地位更是节节攀升。
吓了一跳吗?
有时候,世界的真相在人类眼中根本就是绝对的恶意。
再把话题拽回来,密党很难得到瀞灵庭的最高机密,但其它部分却不困难,比如:某个生为人类却变成死神的男高中生。
黑崎一护等人刚进入流魂街便被锁定,虽然后期由于杀气石墙壁阻碍了情报收集,但在事件的第一阶段结束——既蓝染叛离后——安插在瀞灵庭内部的暗探便把前后经过禀报给密党的上层。
得知详情后,泽重华的心腹——服部正成很是恼火,由于不知道蓝染的真实身份,仍然以为蓝染是自己这方的高级间谍,不满归不满,可在他看来这是颠覆瀞灵庭的好时机,于是便向泽重华进言。
听部下这样讲,泽重华不为所动。
“主公!难得的机会又要放过吗!!!”
服部正成一直迷惑于主上的举动,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再怎样绝佳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从不动手,总是说:“时机未到。”
这次又是这样。
“时机还未到呢。”泽重华一再重复同样的话,感觉就像敷衍。
激昂的战意堵在腹中化作憋闷,服部正成身形恨恨地向下一沉,心有不甘,但性格中的老派和愚忠令其只得作罢。
“蓝染惣右介。”泽重华叹息的念叨着:“此人过于急躁,难成大事啊。””
既然死遁,何不制造一个嫌疑凶犯给瀞灵庭,也好令自己彻底隐身于幕后,积蓄更多力量,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进入十三番的半途?还是进入瀞灵庭的最初?”
身为叛乱者的蓝染,他的另一身份——间谍——为这场喜剧增加些许亮点,泽重华稍稍提起兴致。
“随他去做吧,让瀞灵庭吃点苦头也好。”
这句话的口吻完全不像对待叛徒、敌人,倒有几分像长辈希望晚辈在困境中逐渐变得坚强,密党匪首的态度颇让人玩味。
“可是——”
“我的本事还没大到和失败者合作也能胜利的程度。”
对事实已然笃定,泽重华预见到蓝染失败的终幕,而命运常常这样,你以为它服了软,下一刻就被狠狠地咬了口。
“内亲王?”曾差点令整个尸魂界毁于一旦的大叔面露孩童般的懵懂,或者称之“呆萌”更恰当。
“哎呀~,哎呀~,我记得大哥的孩子是个男孩,难不成……男扮女装?”
服部正成险些闪了下腰,因为主公总会在关键时候不小心冒出一些比较“纯真”的发言。
“……主公。”
“嗯?”
“她绝对是女孩子没错。”服部正成点指画像。
泽重华托着下巴点头:“也对,小归小,还是有胸的。”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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