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在工作,认真到一板一眼,连面孔都板得让人看着心里直冒凉气,同一个办公室的乱菊搓摸手臂,心想再不让日番谷心情好起来,用不了多久,整个十番队都会被他的灵压冻起来。
绝对不行!好好一可爱孩子,怎么能让他朝着朽木家那位大人的方向发展。
“副队长!”乱菊一巴掌拍上日番谷的桌子:“去约会吧!!”
绿色水晶一样的眼睛缓缓地……缓缓地……上移中……
领悟到说错话了,乱菊恨不得自抽嘴巴。
“我的意思是让副队长去找别人去约会。”
视线继续缓缓地……缓缓地……下沉中……
“回去工作,松本。”名字在牙齿的咬磨中念出。
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冻到猛打喷嚏,乱菊自觉好心被冰封。
“什么嘛~,人家是给你个机会去看看小桃~。”
毛笔尖端略微停顿,滴落的墨印微晕纸面,日番谷的眉头皱得更紧,仍然不做声不动窝,急脾气的乱菊见状,强行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推出门外。
“去吧,去吧,队务由我顶着。”
“不用了。”日番谷甩开松本的手,回到办公桌,坐下。
“我已经去看过了。”
“唉?什么时候————哦~~!”松本坏笑着戳着少年:“手~脚~真~快~!”
“……”日番谷的脑袋随戳动而微侧:“无聊。”
发现他的神色不对,松本停下咋呼声。
“副队长?………………你该不会跟雏森……吵架了?”
“……”日番谷重重地把批完的公文往旁边一放:“没有。”
还说“没有”,脸长都快到地板了……乱菊直直地盯着日番谷。
“我要请假!”好身材的美女突然举手。
本来对松本的“玩忽职守”就很有意见,日番谷听闻此言,脸沉得更严重。
“什么理由。”
“生理痛。”
丢下彪悍的理由,跑路,留下日番谷一个人满头问号。
“生理……那是啥?”
由此可见,不仅是流魂街,连真央灵术学院的生理卫生课程的普及率也不高。
若说瀞灵庭十三番,松本乱菊对哪个番队最感冒,五番绝对名列前茅,原因无外乎五番圈养的那只狐狸。
这次,一向见“狐”就躲的金发美女却飚着瞬步冲向五番队,敢只身前往是听说市丸受了伤,现在正挺在四番队。
可是,想起那个打小起眼就咪咪的家伙,松本心情立刻烦闷。
……为什么要丢下我……
当年还是孩子的他们为了能活下去,共同生活在一起,其实真要说起来,应该是市丸把松本捡回去才对。
一想到自己小时候,乱菊直想摇头,那时候的她太过倔强,不懂得适当低头的道理——其实现在也一样,直言不讳的作风在十三番里得罪过不少人——而市丸和她刚好相反,很擅长偷蒙拐骗。
如果不是遇到他,相信我早就饿死在荒野里,这会儿连尸骨都不知道吹到哪儿去……脚步缓下来,松本露出不在人前显出的忧郁表情。
流魂街的习俗是只要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人,虽然表面上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松本在心里一直认定市丸是亲人,甚至曾经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所以,从没想过他会丢下自己。
这种事从来没想过。
那天的天气和今天同样好,银像往常一样没打招呼就突然消失,乱菊开始以为他出去找食物,可是等到傍晚,他也没回两人居住的木屋。
担心是出什么事,在周围找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后来还是从别人的嘴里打听到他去真央灵术学院的消息。
很生气,很伤心,长久相处所产生的依赖心理让松本脑袋一阵发热,也跟着去考真央,但是她的能力很一般,所以考了很久才进去,好容易进到十三番,市丸早已经当上副队长许多年了。
此时,质问的冲动早已消失一空,她只是远远看着戴五番副队袖标的背影。
问什么呢,即便问了,市丸也不会正经回答吧,就像当年问他为什么要把她捡回来一样,每次说的都不一样,却同样不出自真心的答案。
况且与其听市丸解释什么,松本更想听他说声,对不起。
明明是他犯了错,却得由她去死皮赖脸地去追讨,叫个什么事。
只是名义上的亲人,又从未没承诺过什么,所以……到此结束吧。
乱菊望着蓝天,狠狠地骂了句。
“银是个笨蛋!……………………为了副队长,我这次可牺牲大了。”
“小桃~,小桃~。”
寻声望去,雏森放下杯子,走过去。
“乱菊桑,又翘班了。”
“才没有,我走了正规请假手续才出来的。身体怎么样?”站在窗外的乱菊挥挥手,趴在窗台上。
“没事。”
乱菊挑起雏森的衣袖,对她手臂上缠着的厚绷带咋舌。
“还说没事,睁眼说瞎话,本来想找你喝酒的,这下——啊!流魂街新开了家服装店,你穿肯定不错~,一起去逛吧。”
知道松本说风就是雨的个性,雏森连忙回绝。
“抱歉,我正在当班,再说我还不了解你的品味,那些衣服肯定不合我的风格。”
“顺便再逛其他家店嘛,总能找到你喜欢的。”乱菊瞧见雏森身后桌上的一组红茶茶具:“在队长室里喝茶,还当班咧,你比我还敢说。”
“那是替队长准备,我只是顺便——算我说不过你。”雏森举手投降:“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想出去走动,不如你留下陪我喝下午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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