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个小女孩发誓要成为死神,去技术开发局,寻找有关父亲的线索,而进入十二番队只能算是雏森的第一步棋。
做出这番举动的原因是关于父亲身份的推测,当然“灭却师”的假设需待证实,如果希望在技术开发局内落空,就必须从零番队下手。
瀞灵庭内的死神多数不知晓零番队一词,被秘密隐藏起来的王属特务,要找出他们犹如登天之难。所幸雏森知道一点,每个番队都有队员的出勤记录,比如哪年哪月去哪儿执行了何种任务,就算是零番队也不会例外。
出勤记录本一般由各番队自行保存、定时销毁,零番队的记录,按道理应该在四十六室。
不是个能轻易进去的地方……雏森下意识地转了转手中钢笔,此时万分感谢蓝染即将挑起的叛乱,趁他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时候,她可以在被清空的四十六室内查找想要的东西。
死神的寿命很长,而我也有很多耐心等待……或者制造机会。
“努力吧。”
继续根据名册清点贮存仓内的“改造魂魄”。
研究者对时间方面的把握近乎苛刻,是当年在萨尔阿波罗那儿得到的经验,至于涅茧利如何,暂待考究,另外队长下达的命令必须遵守,两下相加得出“一小时做出一份清单”这件事就算不能完成,也必须完成的结论。
由于怀有目的,雏森的想法是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好,尽量让研究狂挑不出毛病。一分不差,一秒不多,一小时之后,她带着做好的报告,走进十二番队队长室。
“这是全部。”涅茧利用两根指头夹起她手里那张纸。
纸的前半截内容异常简单,将所有改造魂魄的名类、数量一一列清,后半部分是需要封存的试验或实验的报告清单,以及销毁的日期。
“是。所有报告书,资料科已封存完毕。今天焚烧炉的使用表都排满,所以我写了份延迟申请。”雏森将一式两份的申请书交给涅茧利签字:“根据预测,最晚到明天下午三点,所有‘改造魂魄’就能销毁完毕。”
涅茧利随手将清单一丢,涅音梦立刻如狗狗咬飞盘一样,跳起来接住收好。签好字的申请,十二番队队长没有交还给雏森。
“你对‘义骸’了解多少。”
“教科书上的定义。”
“哼,真央……”涅茧利一挥手:“去义骸制作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做不出来,马上从十二番滚蛋。”
“是。”雏森躬身后出门。
门关上后,涅茧利回头看刚制造出来的“女儿”。
“肢体协调度如何?”
“我的左边连接有些迟钝。”
椅子咯啦啦地在地面上拖动,涅茧利仔细检查义骸状况。
“涅茧利大人…………………………”
“说。”
“为什么给我用小孩子的身体,工作起来很不方——呃唔!”
涅音梦的脸一下子被十二番队队长掐住。
“先教你第一条规则,音梦……绝对服从我的决定。”
松开的手指,留在脸颊上的青痕。
“又弄坏了,啧……去实验室。”
“是,涅茧利大人。”
一具模拟人体——既“义骸”——分为两部分制作流程,内部“神经元”的排列,外部“肌肉”、“皮肤”的形态雕琢。
死神进入义骸后,灵力通过“神经元”供给义骸,使之自如活动,所以它的位置选择对义骸至关重要,至于外形塑造工作有一些相应模具,但优秀的制作者更倾向于亲自动手雕琢,力求达到更为逼真的视觉效果。
义骸的制作是一种艺术创作,根据技术开发局的阿近先生的发言,可以看出义骸制作过程完全受制作者本身控制,体现其技巧的细致活。
在真央灵术学院的图书馆,雏森对义骸制作略有涉猎,但不多。花了六个小时,就做出一具义骸,经过科员检查,它的质量属于中级。据此推测,雏森认为完全没接触义骸制作的人也只需半天就能完成,那么涅茧利为何给她一天时间。
是考验!
“该死,我早该想到。”张开手指捂住脸。
涅茧利是想看我能否在短时间内创造属于我自己的风格,这家伙的要求对一个生手来说太苛刻!
重重地坐在椅子内,撑着脸,盯住制作台上的完成品。
外表方面没有好下功夫的,关键是内部,义骸基本仿照人类身体构造,但略有不同,较普通人类相比,它的中枢神经传导信号的速度更快,并且大脑中内设有阻断器,因为灵力不够的死神偶尔会用义骸来战斗,阻断器的设计功用是为尽量减少连接传回的痛感。
“还是在传导上下手。”
一挽袖子,重新开工。
过了好几天,从实验室出来的涅茧利忽然想起交代雏森的任务,见她没有如期拿作品来报道,估计是知难而退。想归想,仍要确认,来到义骸制作科,却得到雏森仍在制作室里工作的消息。
测试机前,雏森正对义骸做最后调整,专注到涅茧利进来都没发觉。十二番队队长见此情景,没做声,背着手找椅子坐下,等待。
长舒了口气,拔下测试端线,雏森揉了揉眼睛。
“做到什么程度。”
“喝?涅队长?您什么时候来的。”
“你用音梦的外表?”无视她充满血丝的眼,涅茧利径自俯下身检查义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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