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蓁蓁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便拿着被子捂在胸口。
而萧恒站在床边, 眉头不觉皱了起来。
二人都没有说话, 目光都看向了门口。
端亲王气势汹汹的快步走了进来, 而梁庸跟在端亲王身后, 拉扯着端亲王的衣袖, 不过却是因着梁庸力气不够, 反倒是自己整个人被端亲王拖着走了。
而这一阵动静,很快引得守在外边的侍卫也来到了门口。
萧恒眉头皱的更深了,看了一眼走进屋里后, 面上便有几分异样的端亲王,又看向梁庸开口吩咐道:“让外边人散了,成何体统!”
“是, 奴才这就去。”
梁庸慌忙松开了端亲王的衣袖, 冲着萧恒行了一礼,然后走到了屋外冲着赶来的侍卫打了手势, 示意人都退去。
做完这些后, 他又是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 伸手将房门给合上了。
其实, 屋里人谁都能够听得出来, 虽然方才萧恒是冲着梁庸吩咐的,可说的那一句成何体统, 骂的人却是端亲王。
端亲王面上有些讪讪,看了一眼面色并不好看的萧恒, 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而在行完礼后, 他的视线对视上一脸担忧看着他的杨蓁蓁,面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萧恒看着他这副样子,没由来的心中便是来了气。
但顾忌屋里还有一个正坐在床头一脸担忧看着他们的杨蓁蓁,萧恒终究只是没好气的冲着端亲王骂道:“成天咋咋呼呼,进屋不知道敲门,竟然直接踹门进来,像是什么样子。”
“皇兄……”
端亲王抿了抿嘴,面上带了几分期期艾艾。
萧恒目光又是瞪了他一眼,又落在了他手上拎着的一个盒子,冷声开口道:“知道的倒也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风风火火的是来找谁算账的,朕倒是想要问问,你是对谁有意见?”
“皇兄,臣弟知错了!”端亲王认错十分爽快,主要也是被萧恒这话挤兑的不行。
他总不能够说,一听到自家皇兄在杨蓁蓁的屋里,而梁庸又是守在外边跟个把风似得,他脑子里血一冲,就直接踹门而入了。
这话一说,岂不是将他皇兄看成是不轨之徒,只怕他皇兄更要削他。
不过,端亲王不说,萧恒哪里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是杨蓁蓁其实也猜透了端亲王的意思,面上不由带了几分尴尬。
萧恒知晓这个时候若是抓着这事儿不放,只怕最尴尬的人是杨蓁蓁。
他倒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只是冲着端亲王教训道:“你这性子,就该好好改改,急急躁躁,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还有,正事儿不做,三天两头就往这边钻,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堂堂的王爷,简直就是比市井无赖还要游手好闲!”
“瞧皇兄说的,您吩咐的事情,哪件臣弟不是乖乖在办。性子这事儿,您就别想了,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端亲王话还没说完,立刻被萧恒又是狠狠瞪了一记。
端亲王有些幼稚的吐了吐舌头,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连忙又改正道:“臣弟知错,臣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臣弟这性子就这样了,您大人有大量,莫与臣弟计较了。”
说罢这话,端亲王倒也不知道是有意想要转移话题,还是故意挤兑萧恒,又是开口问了一句:“对了,皇兄您方才在蓁蓁屋里做什么呢?还让梁庸守在门口?”
闻言,萧恒忍不住看了一眼杨蓁蓁,语气不变,只冷漠开口道:“朕以为太子在她房里,便过来瞧瞧。”
“原来是这样啊!”
端亲王听了这话,面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冲着萧恒笑眯眯道:“原来皇兄是来蓁蓁屋里找太子殿下的,不过这太子殿下不在蓁蓁屋里呢,皇兄不若去别处找找!”
萧恒目光冷漠的又是瞪了一眼端亲王。
端亲王只笑眯眯而对,并不受萧恒目光的影响。
萧恒看了一眼杨蓁蓁,只瞧见她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他眉头不觉又是皱了一下,又是看了一眼端亲王,而后开口道:“行了,若非你闹了这么一出,朕早已经离开。你也给朕收敛一些。”
“是是是,皇兄您慢走!”
端亲王笑嘻嘻开口,一副相送的样子。
萧恒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直接走出了房门。
一等着萧恒离开,端亲王立刻蹦到了床边,看着杨蓁蓁连声笑道:“方才可是吓死本王了,蓁蓁你没事儿吧!”
“无事。”
杨蓁蓁摇了摇头,看着端亲王这副样子,心中也是无奈,既有自己感到无奈,也替方才离去的萧恒感到无奈。
端亲王这无赖起来,寻常人还真是吃不消。
端亲王看着杨蓁蓁的样子,只是笑着,他仔细端详了一下杨蓁蓁的面色,看着她仍有些苍白消瘦的面容,面上的笑容倒是微微淡了一些,只轻声开口道:“蓁蓁,你养了这么久,怎么瞧着还是这般虚弱,回头要让太医好好给你瞧一瞧。”
“没事,可能是昨夜睡的有些晚。”
杨蓁蓁轻轻笑了一下。
“怎么不好好休息,你身子现在弱,再不好好休息,怎么吃得消!”
端亲王闻言,立刻关切又道。
杨蓁蓁下意识将目光看向了床边的绣篮,不过目光落在绣篮上的时候,她却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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