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符”之下,再没有什么撬不开的嘴。
康敏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奇痒过后,很快把她和全冠清、徐长老的那点脏事都交代清楚了。
丐帮众人闻言惊掉了下巴,从没想过,一个寡妇竟能牵涉到如此多的丐帮高层。
那两人虽也想狡辩抵赖,但康敏将其中细节经过说得太过详尽,听得大家面红耳赤,都知道做不得假。
待事情明了,众人不由又起了疑问,不知这康敏到底和乔峰有何仇怨,竟是为了对付他,爬上了这么多男人的床,不惜连自己丈夫都杀了。
而事情的真相,则是很让人感慨。
“乔峰你这狗贼,你这猪狗不如的契丹胡虏,今日你我落到这般田地,全都是你的错。
若非你这傲慢自大,不将人家瞧在眼里,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康敏心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又受了孟修远“移魂大法”的引导,所以临了之时被逼问起行事动机,便也不再伪装,对着乔峰破口大骂。
丐帮众人闻言大怒,冲上来对她拳脚相加,却是被乔峰拦住。
这位乔帮主心中十分好奇,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眼前这女人,当即上前冷声问询。
康敏心中怨气深沉,盯着乔峰狠狠道:
“两年前的洛阳百花会,你凭什么对我不理不睬?!
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群臭叫化的头儿,有什么神气了?
那天百花会中,我在那白牡丹旁这么一站,会中的英雄好汉,哪一个不向我呆望?哪一个不是神魂颠倒地瞧着我?
只有你,只有你……哼,百花会中一千多个男人,就只你自始至终没瞧我。
你难道没生眼珠子么?!”
乔峰及丐帮众人闻言皆眉头深皱,谁也不相信这恶毒女人害了这么多人,竟只是因为乔峰少看了她一眼。
康敏哈哈大笑,眼神愈发怨毒:
“我今天必死无疑,骗你干什么。
我本来无力报复,只能在心中咒你一辈子,好在老天爷有眼,那一日让我在马大元的铁箱中发现了汪帮主的遗书,知道了你契丹狗贼的身份。
我要马大元当众揭露,哪知他非但不听我话,反狠狠骂了我。
那不成器的东西,向来对我千依百顺,今日居然敢造反,我自是也不能让他好过。
正好后来那白世镜来家中做客,我糟蹋自己身子,引得这老色鬼为我着了迷。老色鬼要跟我做长久夫妻,便杀了马大元……”
康敏话说到这里,一切便都已经真相大白,可无论是丐帮众人,还是乔峰自己,都不由为这女人的歹毒而后背发凉。
片刻之后,这股惊惧转变为愤恨,无数丐帮弟子无需命令,当即忍不住一拥而上,“淫妇”、“毒妇”地大声骂着,同时手脚棍棒皆落在这康敏身上。
来不及发出几声痛呼,只片刻间,这康敏便被打得没了声息,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遗骸,全看不出刚才那风情万种的样子。
孟修远只远远瞧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
天宁寺中事了,乔峰被洗清了冤屈,可却没有留下继续做丐帮的帮主。
毕竟他此时契丹人的身份尚未查清,即便是丐帮众人不在乎,他自己也不愿意就这么不清不楚。
“孟兄弟,咱们回家吧。”
乔峰虽是豪爽英雄,可此时说话,却也不免略显有些悲凉。
孟修远点了点头,也不多言,当即在前面引路,直往那花谷而去。
同在无锡城周边,天宁寺距离花谷算不上多远。以孟修远和乔峰二人的脚力,不过一个多时辰,便已经到了近前。
山坡上,乔峰驻足而立,远远看着灿烂花海之中的那几间精致小屋,不由心生感慨道:
“孟兄弟,你有心了。
爹娘一生勤勉节俭,老来却能住在这般仙境一样的地方,实在是很好。
你比我这做儿子的,还要更称职一些。”
言罢,乔峰向屋子大步走去,孟修远则是留在山坡上,没有同行。
毕竟涉及乔峰身世,这是乔三槐一家的私事,孟修远即便再感念二老的养育之情,却也不好参与进去。
如此,只见乔峰高喊了一句“爹、娘,孩儿回来了!”,背影便闪入了那屋子之中,随之而来,是乔大叔、乔大娘那惊喜的声音。
孟修远暗自摇了摇头,不愿再听下去,索性在山坡上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调息凝神、静心运功。
直至许久之后,他眼皮微微一跳,再睁开眼睛,果然见那乔峰已经屋中走出,正往他的方向行来。
“孟兄弟,我有些事情,要往少林寺去一趟,叩见我的授业恩师玄苦大师,请他赐示真相。
爹娘……爹娘他们在这里过得很好,我便也放心了。
将来我不知何时还会再回来,在此之前,便拜托你再照顾他们一段时间。”
乔峰虎目之中微微泛红,显然刚才在屋中,已经与乔三槐夫妇将事情都已经了解清楚。
孟修远见状没有多言,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乔峰一代英雄豪杰,自己的身世之事,自是能弄清楚的,孟修远也没有理由跟着掺和太多,似跟屁虫一般事事陪着。
更何况这马夫人之事已经解决,乔峰此时身上再没了什么冤屈陷害,行事自然也就没有了顾忌。
临别之际,孟修远想了想,只同他嘱咐了几句:
“乔大哥,你若要去少林寺找玄苦大师,我建议你快些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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