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人头上束发金冠闪闪生光,跨下一匹高大骏马,身穿锦袍。看面相是一个年轻英武的男子,但孟修远却并不认识。
说来,如此一身装扮,在那元军士兵当中其实显得十分突兀古怪。
要知道,虽然这元军此时占据着绝对优势,但毕竟他们此行是为了对付六大派与明教,敌人的都是些功夫高超的武者。
寻常人若非是脑子有毛病的话,绝不会于军阵中打扮得如此招摇显眼。因为这么做,和开口大喊着“快来冲阵劫持我、快来朝我射暗器”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明显便将自己立做了靶子,给那些擅长刺杀的武林人士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事出反常必有妖,孟修远知道其必然有所依凭,因而仔细朝那公子哥身周围打量。
果然,只略扫了几眼,孟修远便不自觉眉头微皱。
这锦衣青年身周围一圈,此时正站着不少顶尖高手。他们虽然都有意无意地隐藏于士兵群中,但观其身形气度,还是能够看出端倪。
更直观的是,那其中许多面孔孟修远都认识。
“我当是谁,原来是汝阳王府的小王爷啊。”孟修远对那青年朗声道。
他断定眼前这个青年,应当就是正是汝阳王的世子库库特穆尔,汉名又叫王保保,正是那赵敏的哥哥。
于小说中,他兄妹二人皆是大元朝廷年轻一代难得的才干,也都分管这汝阳王府中的部分权利。
其中赵敏负责统率王府中的的武士番僧,设计对付江湖中的那些帮会门派。而这作为世子的王保保,则是跟在他父亲汝阳王身边,带兵打仗,负责对付天下间的那些造反义军。
这王保保年纪不大,但颇有精明才干,极为擅长统帅军队。于原本历史当中,也算是元末蒙古人中难得的优秀将领。
以此而论,难怪今日围攻光明的这些兵卒如此精锐,能做到令行禁止、舍生忘死。
孟修远这边刚一开口,王保保便立马答道:
“哦?你是何人,又怎的认出了我?我可不记得咱们见过面。
难道说,似你们这般乱臣贼子,想要刺杀朝中要员,还搜集过我们蒙古贵族的画像?”
那王保保只觉得有趣,便没急着让手下行动,反而和孟修远聊了起来。
孟修远闻言摇了摇头,不屑地说道:
“我对你这鞑子可没什么兴趣。
只不过你手下站着的那些,许多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看着眼熟,知道他们都是你汝阳王府的狗而已。”
孟修远此言一出,王保保身边随即传来几声冷哼,显得十分不忿。只不过于这军阵之中,没得主将允许,他们也都不敢随意开口。
唯有孟修远在武当山上见过的那玄冥二老,贴身附在王保保马侧,小声向他交代了几句。
“武当派的孟修远……这个名字我可常听敏敏提起,原来就是你啊。”
王保保听了玄冥二老的话后,望向孟修远目光略微改变,上下扫视打量着他:
“怪不得只凭着一个人,便抵挡我大军这么久。
确实是这天下间,难得的勇士。”
孟修远听闻王保保这话,感觉有些意外,所以没有开口回答。
不过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毕竟这天下间武功高强的年轻少侠,本就没有几个。赵敏冰雪聪明,若猜不出他的身份,才是有些奇怪。
正待孟修远这琢磨的时候,那王保保再次开口道:
“我道是我那妹子身为蒙古王族、堂堂的金枝玉叶,怎会对汉族蛮子感兴趣。
原来是不仅武功高强,又生得一副好脸皮……”
说着,王保保看向孟修远的目光变得十分嫌恶,不屑地指着自己面前的土地说道:
“来前敏敏百般向我威逼恳求,说是若我碰到了你,一定要留你一条性命。
我本不愿答应她,但无奈她最受父王宠爱,竟真请得父王对我下了命令。
既然如此,孟修远,你便跪下谢恩吧。
从今开始你为我汝阳王府效力,那我也可以暂且不论你以前的行为,留你一命。”
孟修远闻言一乐,也不答话,手中倚天剑斜撩,竟带起地上一个元兵的沾血头颅直朝那王保保飞射而去。
这王保保距离孟修远颇有段距离,只不过那头颅的速度却也是极快,转瞬之间便到了那王保保身前不远处。
“放肆!”
见此情形,王保保身侧的玄冥二老陡然跃起,同时以手中兵器向这头颅挡来。
他二人十年前在武当山上,便吃了孟修远的大亏。只照面之间,便险些折了一人在孟修远手上,自然是知道孟修远的厉害。
十年过去,他们知道以孟修远的年纪,功夫必还会精进,心中十分慎重忌惮。尤其是孟修远那超凡脱俗的内功,使得他们至今都有些胆寒。
因而在接这颗头颅时,他二人虽然嘴上强势,心中却是丝毫不敢大意。手中所持的兵器运足了十二分的力道,生怕有什么闪失。
却没想到的是,这颗元兵头颅刚与他二人的兵器一接触,便立时爆炸了开来,使得碎骨污血四溅。
其中大半污血都撒在了玄冥二老的身上,不过也有小部分穿过他二人之间的空隙,染脏了那位小王爷的锦绣华服。
原来,是孟修远自知这一击距离太远,一定伤不到那身边有无数高手护卫的王保保。因而在动手时,已经提前用内劲将那颗元兵头颅震得粉碎,再以柔劲将其抛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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