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见状赶忙将怀中的妻子放下,起身应敌。
只是他医术天下无双,武功学得却不算如何精深。再加上担心身后受伤的妻子受到波及,打起来束手束脚,十几招过后,竟渐渐落入了下风。
“魔教妖人,受死!”薛公远眼看机会出现,挺剑施展杀招,意欲将胡青牛一举拿下。
“难姑,我对不住你……”生死存亡之间,胡青牛心知败局已定,竟是不再想着对敌防守,反倒转身扭头,将整个背后的露给了敌人。
他只想在这生命最后一刻,再看一眼心爱的妻子。
却没想到,想象中的疼痛久久没有出现,反倒是听得身后“噗通”一声,鲜于通和华山二老的惊呼随即响起:
“公远!”
“什么人,竟敢暗中伤我华山弟子?!”
“莫要藏头露尾,快些出来!”
他再转过身时,只见那薛公远已经躺倒在了地上,一时间没了声息。
而一个熟悉的身影,翩然落下。
踩着这么精确节点入场的,自然是“蓄谋已久”的孟修远。
“孟少侠,你……”
胡青牛有些不可置信,这孟修远明明已经走了多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又出手为自己解了围呢?
“胡先生,你莫怪,我也是刚到没多久,咳咳……至少是没太久。”
孟修远面带微笑地回应这胡青牛。
他二人身后,还站在的华山派三位高手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首先憋不住的,是城府不深的华山二老。
那高老者首先站了出来,朝孟修远说道:
“孟少侠,咱们昆仑派一别,已经有大半年没见了吧。
当日灭蝠大会,你斩杀那吸血妖人韦一笑,解救我等于危难之中,我心怀感恩。
可是今日你为何突然出手,伤我华山派弟子,庇护那魔教妖人?
就因为他医治了你师侄,于你武当派有恩?”
他身旁的矮老者接着话头,随即也开口说道:
“孟少侠,你虽武功盖世,可做事之前,也该弄清楚事情真相,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这院中躺着的那妇人,看着柔柔弱弱,实际歹毒的紧。
她不仅过往毒杀了我派白垣师侄,这次更是要对我派掌门鲜于通下手。
你虽受得那胡青牛的恩惠,可你是武当正派的门人,应该秉持正义,不能偏向于那魔教妖人啊。”
这华山二老,向来脾气耿直、自视甚高,今天这事若是别人伤了他华山派的弟子,那他俩此时或许已经出手教训了。
只是当时昆仑派的“灭蝠大会”之中,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孟修远的功夫,实在是有些硬气不起来,只得出言用大义来逼孟修远。
孟修远闻言一乐,看着他二人说道:
“哈哈哈,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
你二位该问问你这好师侄、好徒孙,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我这些日子以来四处暗中探查,发现那散布‘张无忌在蝴蝶谷疗伤’消息的,可就是现在躺在地上那个薛公远。
设计引得江湖中人来偷袭我武当派弟子,我对他出手,有什么错?”
“这……”华山二老闻言,心中顿时一惊,背后皆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以孟修远和武当派的强大,他们华山若是占着理还好说,可到了现在这一步,孟修远反过来指责华山门人陷害武当,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因为说实话,鲜于通这个掌门虽然平日里隐藏颇深,谁看他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他徒弟薛公远却是比他差远了。
即便是华山二老,于薛公远的不良行径也是常有耳闻,对其印象不佳,只不过碍于他是掌门弟子,所以不好越过鲜于通来管束。
现在孟修远突然说出薛公远的恶行,华山二老莫名的有些心虚,心道这小子说不定真做得出来。
“掌门师侄,可有此事?公远他为何要这么做?”这华山二老于是赶忙小声询问身旁的鲜于通。
“两位师叔放心,绝无此事,公远这孩子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他不会有这种行径。
况且他与那张无忌无仇无怨,何必费此苦心呢。
待我叫他起来,与孟少侠当面对质就是……”
说着,鲜于通便走到那躺倒在地的薛公远身边,作势要扶起他。
但实际上,借着背身遮挡孟修远和华山二老的视线,那鲜于通竟是隐蔽地一指点在徒弟薛公远身上,使得本就受伤昏迷的薛公远自此无声无息地一命呼呜。
“公远,公远?!”鲜于通演技精湛,作势仓惶地先摸了摸薛公远的脉搏,而后便大呼一声,面色悲痛地将薛公远抱在了怀里。
华山二老见状大惊失色,赶忙跟着过去查看。
而站在远处的孟修远则是面色淡然,鲜于通的这点小手段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只不过,孟修远心知其后面必然还会有动作,所以暂且没有点明。
片刻之后,那华山二老确认薛公远已死,再抬起头来看向孟修远的时候,神色悲痛之余,竟还显得有些轻松,似放下了一个不小的负担:
“孟少侠,你一掌打死了我派弟子,无论你说他有何过错,他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与你当面对质了。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哦,如何各退一步?”孟修远表示愿意听他一言。
“孟少侠你杀我派弟子,还要庇护那魔教夫妇,属实有些过分。
只是我们向来敬重武当和孟少侠你的为人,想你有此行为,或许有些我们所不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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