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们是什么人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闭嘴!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快说,你们拜月教有多少人,总部在哪?”
“……”
“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你叫我闭嘴的么?”
城主套房里,年纪不大的拜月女祭司被蒙住眼睛,用钢索绑在了靠椅上。
苏哲问了她半天,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
全程冷脸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妮娅看不下去了,打断了审讯,告诉他说问问题不是这么问的。
曾多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落入过敌对势力的手中,妮娅有着丰富的被审讯经验。于是很自然的,她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少女昏迷时,依旧牢牢抓着的那根权杖上面。
“你的法术,都是靠这根杖才能施展的是吧?再不回答,它马上就会从一根,变成两根了。”
原本,她是想直接上去给这女祭司一大耳刮子的,但念在对方看上去年纪太小,遭到这种暴力问讯有点可怜,她才换了一种针对的方式。
毕竟她跟这小姑娘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想搞清楚拜月教的情况,好捣毁掉这个组织,免得平民被他们煽动着老是与官军剧烈冲突,白白丢掉性命而已。
听到说话的换了个人,还威胁要毁掉自己的法杖,棕色长发的双马尾女祭司心中有些惊慌,却还是强作镇定的嘴硬着。
“就凭你们,也想毁掉我的圣杖?做、做梦去吧!你们这些无耻的傀儡军,迟早会被夜神降临下来,全部变成蚂蚱,变成臭虫的!”
“哦,不好意思喔,我们不是猎人工会的人。”
从胸前的空间项链里抽出来一把蝴蝶刀,妮娅把刀柄当做锤子,重重往客厅中央的大理石桌上敲了下去。石板应声而碎,发出了“当”的一声脆响。
看到桌子碎了,苏哲的心也几乎一起碎了。他记得,酒店报账单里好像写了,这张岩板桌子一旦损坏,是需要赔偿上百万虚拟币的。
“嗯,锤子好像敲不断呐,我去换激光切割仪试试……”
无法视物的萝莉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听到声音,以为审讯的人真的在敲自己的法杖,赶紧松口服了软。
“先别敲!你们……刚刚说了,不是官军的人对吧?那我们不是敌人啊,大家有话可以好好商量的嘛……你们是什么人呀?”
“早配合不就好了。”
妮娅把审讯工作丢回给了苏哲。
“姓名。”
“莱琳。”
“性别。”
“你瞎啊……”
“那就是不确定。年龄”
“十五。”
“家庭住址。”
“没家。”
再次看不下去苏哲的业余,妮娅又一巴掌把他拍到了一边去。
“莱琳是吧。你们教派的总部在哪?你上面都有些什么人?”
“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想剿灭我们神教?你们是大公司的执法官吗?”
“不是,我们是想救你们。你们的自杀式袭击太蠢了,人命,不应该拿来这么用的。”
听明白了对方了来意,莱琳先是沉默,然后满是不屑的大笑了起来。
“你们呐,又是些自以为是的虚伪善人。你们以为,那些不要性命也想推翻傀儡军统治的人,是被我们欺骗煽动的?你们以为,我们有个严密的组织,在策划着各种破坏活动?你们以为,我们是有个多么精明的教主什么的,在对下面的人层层洗脑?”
“不然呢?”
年纪不大却经历颇丰的莱琳,悠悠叹了口气,似乎类似的对话,她已经对来历不同的好几拨人说过许多次了。
“我们没有组织。大家都是自发跑过来信仰夜神的。平时,所有人都各自做着工作讨生活,过不下去了,才去找官军拼命,抢点物资回来。没有谁强迫谁做什么,也没有什么教主。”
“不对啊,按你这么说,你们不就是民寇了?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到处跟人传教,让人信仰夜神?这不就是……”苏哲想了想,把封建迷信几个字咽了回去。“蛊惑人心吗?”
“呵?谁求着你们信了?每个信徒,都是自己跑过来要求信教的好吧?日子这么苦,还不准人有点精神支柱了?信夜神,好歹对未来的生活能有一丝希望,总比沉沦在幻梦系统里要强吧?”
说起来,苏哲还帮她们教派发展成员助推了一把。
之前他惊醒夜神,让月亮睁眼,这件事情让更多的人相信了神祇的存在,也让很多原本对宗教不感兴趣的平民,都加入到了对夜神的信仰队列里。
按照莱琳的说法,她们这个教派,就根本没有个管事的人。非要推出来一个教主的话,那可能得是一位名叫阿迪亚的行脚医生了。
阿迪亚医生自己信仰夜神,却从没想过发展信徒,也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教派里的负责人。
他从来不对教派里的事务进行评价,也不会安排或者暗示敬仰自己的人们去执行什么行动。甚至,他还出言劝解过教派里的人,叫他们不要与官军那边发生冲突,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对此,教众们虽然觉得,阿迪亚先生真是仁慈啊,却也没多少人真正听他的话,放下对官军的仇恨,
生活寡淡的阿迪亚,只是会利用神术,无偿拯救被病痛困扰着的平民们,于是,接受过他恩惠的人,自然而然就爱屋及乌的信仰起了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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