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内,一对少男少女席地而坐,聊的热火朝天。
女孩儿不过二八年华,长的极为俊俏,昏暗的草屋仿佛因为她的光彩而明亮了许多,她一身粗布衣裙,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却难以掩饰美人的气质。
对面的那个少年和女孩儿年纪相若,剑眉星目,十分俊朗。细腰乍背,扇子面的身材,勇武有力。
安天抻着脖子瞅了半晌,勉强点点头。
“还行吧?长相至少及格了。只是不知道人品如何?能不能让安慧托付终身?”
“我替你打听过了,柏鉴是西边欢喜村的人,离这儿不过百里,运起神通,瞬息可达。经过我的明察暗访,人人提起柏鉴都竖大拇指,夸他是个好小伙子,懂事儿,孝顺,而且孔武有力,修为精深。”
安天皱着眉头,啧啧连声,似乎不太服气。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不定这小子知道老哥暗访,特地买通了他人,故意说好话儿。地下世界奸诈之徒甚多,不能不小心。”
万知老轻轻抚摸着安天的脑袋。
“忒小心。柏鉴没那么多花花心肠,再说了我们安慧不光长的漂亮,也非常聪颖,阴谋诡计逃不过她的眼睛,柏鉴也没有哄骗她的本事儿。”
“那可不一定,我听人说过,一个女孩子如果动了情,智商直线下降,跟白痴似的。安慧这傻丫头平常看着挺机灵,就怕她此时昏了头。”
安天胡乱猜疑,替妹妹担忧,怕她被坏人引诱。
万知老哭笑不得,笑话安天心疼妹妹,想的太周到,都有点儿魔怔了。
二人低低的声音议论,不敢喧哗,妹妹安慧脾气很大,万一打扰了屋中人,妹妹的怒火他可吃不消。
啪嗒。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泥土,落在屋顶。
少年柏鉴立刻警觉,长身从后窗向外张望,安慧紧张的躲在柏鉴身后。
“谁?谁在那里?我看到你了。”柏鉴虚张声势。
问了七八声,草屋周围寂静无声,见不到半个人影。
呼——,地下世界的黑风吹过,屋顶枯草发出簌簌之声。草屋年久失修,覆盖的泥土吹落到地面。
安慧长出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风吹的泥土吧?村子里的人都下矿洞了,还有一两个月才回来。剩下的少数几个人,也准备去接班,或者下洞之前充分休息,养精蓄锐,谁有闲心到这儿搞恶作剧?名为欢乐村,其实穷的鸟不拉屎,狗来了都嫌穷。”
柏鉴放下心,重新坐好。
“妹妹,过一两个月,我也要出发了。至少一年的时间不能见面,我真不想走啊。今天是你我见的最后一面,然后忍受一年相思,真不知道如何熬过那些痛苦的日子?”
“哥哥,你的心思我知道。不管你在矿洞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安慧盯着柏鉴,眼里满是不舍。
柏鉴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足了勇气,一把握住安慧的小手。
“呀——”少女惊叫一声,挣了几下。手握的很紧,没有挣脱,只能任他去了。
“别这样,小心让人看到。流言如刀能杀人,我可不想成为那些闲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安妹,村里没有几个人,窗户蒙着,门关的很紧,不会有人看到的。”
柏鉴握手成功,勇气倍增,尽管脸红如血,心跳如鼓,仍然采取了进一步行动。将少女的另一只手捧起,放在胸膛上。
“你听听我的心声,它是属于你的,为了你而狂跳,如果没有你,我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少女红霞飞上脸颊,娇嗔的在对方胸脯上打了一拳。
“哥哥,干嘛说这样的话,肉麻死了,我们地下世界的儿女,向来豪爽,直来直去,想做什么,便大胆去做。”
屋内你侬我侬,情到深处,急坏了外面的安天。
他耳中听到,眼里看到的。都变了一坛陈年老醋,疯狂的吐槽妹妹。
“哼!果然女生外向,我那么疼爱她,把一切好东西都给了她,也从没听过用如此娇柔的声音叫我哥哥。啊呀,这丫头好大胆,竟然让人抓住了手,哎哟,这臭小子鬼心眼多的很,得寸进尺,贪婪无度,还要把手放在胸膛上,真是没眼看了啊。”
万知老上了年纪,又是大哥,当然不能跟安天似的观看。
他低头忍笑,憋了个大红脸。
“老弟,女大不中流,安慧有人喜欢,这是好事儿。不要吃妹妹的醋。”
“大哥,我替她高兴。”
“老弟,我提醒你一句,时间剩下的不多了,再不打扰她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安顿家里的事儿了?”
安天何尝不知,但他终究心疼妹妹,不忍心打断好事儿。
草屋内的气氛已经十分暧昧,柏鉴在安慧的鼓励下,行为越发大胆。
他抚摸着对方的玉手,缓缓凑近那张秀美无比的脸。
安慧吐气如兰,好看的大眼睛忽闪了几下,嘴角上扬,露出调皮的微笑。她闭上美目,准备迎接最美妙的时刻。
啪、啪、啪。
雨点般的泥块从远处甩过来,打在墙壁上、窗户上。
安慧和柏鉴刚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被打断了,就要凑到一起的脸飞快分开。
好事儿被打扰,柏鉴又羞又恼,腾地跳出屋外,叉腰大骂。
“谁这么无聊?给我滚出来。”
“哈哈,好不要脸啊,明明自己做了羞羞的坏事儿,反而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知道遮掩,如今的人这么没有廉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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