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根本不信所谓的恶梦。
特别是妲己跟女娲娘娘容貌六七分相似。
她更认定帝辛选妃是男人都有的毛病。
明明看上了圣人女娲而不可得。
找了个妲己当替身,满足心中那点肮脏的念头罢了。
帝辛冤枉,但又无法辩解,谁会相信你娶媳妇是为江山牢固。
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浑身是嘴也无法解释。
而且术士告诫他,要想彻底斩断因果链。
三年之内必须留宿妲己处,不可有一日中断,不然前功尽弃。
这更坐实了好色的罪名。
帝辛的苦衷皇后理解不了。
他又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
皇后嘲讽他,撵他快走,莫误了佳人的相思。
帝辛怒火升腾。
“我今天还就不走了,我是人皇,岂能屈从于术士。”
姜皇后似笑非笑。
“大王,我可没强迫你,是你自己不走的。”
“我自愿不走的,天色不早,赶快歇息了吧?”
虽然对大王的冷落百般不满,但分离的时间太久了。
皇后依然热情如火。
当夜,依偎在大王怀中,尽诉离别相思之苦。
帝辛刮着皇后小巧的鼻头,取笑她小心眼。
同在皇宫,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想见随时都能见。还能如此难受。
皇后抬起头,泪眼汪汪。
“从来只见新人笑,何曾听过旧人哭,大王的心在别人身上,即便你在我的面前,依然犹如隔着天涯海角。我不敢做坏人,破坏大王的新婚之乐。”
“没想到我的皇后还是大醋坛子。”
“我不管你宠幸多少女子,你永远是我的。”
皇后双臂紧搂着帝辛的脖子,撒娇的说道。
“好,我是你的。我早说过了,如果不是恶梦缠身,绝不会选妃迎娶妲己。”
“今晚不准提她,你是我一个人的。”
二人温存了一番,诉不完的柔情蜜意。
夜深了。
帝辛温柔地给皇后掖了掖了被子。
“睡吧,希望今天能睡个安稳觉。”
不到一息,房内响起帝辛的鼾声。
皇后借着烛光看着熟睡的大王,虽然过了十多年,那张脸庞依然如此坚毅,硬朗,王者的霸气透过紧抿的嘴角外露。
她看得出了神,不由的伸出手指抚摸。
手指滑过帝辛的额头,眼睛,脸。
大王眉头紧皱,吧唧着嘴,发出咕噜的呓语。
“唉,大王,我还不知道男人心思。你们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总是不嫌多。还做什么恶梦,用这种低级的理由给自己开脱,蒙骗得了天下,还能蒙骗的了我吗?”
“不,我不去。”
熟睡的帝辛突然大喊。
猛地睁开双眼,极为恐惧地盯着前面。
皇后吓的半死。
“大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顺着帝辛的目光看去,前面是粉红的床帐,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我不去。我不去。”
大王用力挥动手臂,仿佛驱赶什么?
“大王,别怕。我在这里。”
皇后将大王搂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慰。
大王直挺挺倒下。
沉沉睡去。
一团白纱般的轻雾从床上蓦然升腾而起。
轻雾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大王。
脚踏轻雾的帝辛惊慌的四处张望,用力抗拒着,想跳下来。
无论朝哪个方向跳,都徒劳无功。
轻雾急速上升,穿越屋顶不见了。
皇后惊讶的张大嘴巴,诡异的场景让她忘记了呼救。
轻雾把大王带走了。
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大王原本躺卧的位置空空如也。
“来人呐,大王被妖怪劫走了。”
凄厉的叫声响彻宫庭。
今晚当班的侍卫是费仲。
他正在房间外面打盹,屋内传来凄厉的喊叫。
“皇后,出了什么事儿,臣下要进来了?”
大王和皇后同寝,他不敢贸然闯入,万一看到不可描述的场景,他全家人的小命都得丢。
“大王被妖怪劫走了。”
宫中当班的其他人也陆续赶来。
费仲做为总管,知道这事儿没调查清楚之前,不宜被更多人知道。
“皇后做恶梦,你们各自散开,今晚之事守口如瓶,若有半字泄露,定斩不饶。”
驱散了众人。
皇后娘娘也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费仲,大王不见了。”
费仲小心进了房间。
床上被褥散乱,摆着两只枕头。
另一只枕头是空的。
“皇后娘娘先不要哭,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皇后好容易止住悲声。
“大王被一朵轻雾带走了,临走时,大王大喊大叫。我尝试把大王拽下来,可是根本碰不到。大王让我帮忙救他,我眼睁睁地看着轻雾驮着大王穿过屋顶不知所踪。”
“皇后娘娘休要害怕,根据以前大王做恶梦的过程,应该是恶梦复发,又被请到天界赴宴了。从女娲宫降香回来,大王夜夜都做同一个恶梦,被一朵祥云接到天界赴宴。”
费仲给皇后说了恶梦的内容。
做为凡人,能去天界赴宴,听起来光耀无比,是天大的荣幸。
但宴会进行到半截,赴宴的神仙堕落腐化成地狱恶鬼。
随着大王恶梦中赴宴次数的增多,宴会蜕化为地狱的时间越来越短。
恶鬼一开始对大王无视,后来慢慢靠近大王,尝试着拉扯、纠缠。
试图要大王加入他们。
跟他们一起进行恶鬼的狂欢。
大王夜夜受到恶梦的折磨,精神越来越低迷。
恶梦带给他的折磨深入骨髓和灵魂。
费仲见大王精神憔悴,处理政务常常力不从心。出现了几次大的失误。
便建议大王请术士破解恶梦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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