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伙计!哈哈!还是骑着你最痛快啊!”
两侧的风景极速掠过,迎面吹来了凉爽的狂风,李彦心情大畅,发出长笑。
骑惯了狮子骢,再骑别的马,简直是一种折磨,哪怕是正常速度的马匹,在他的感觉中也成了小毛炉,一路晃晃悠悠的。
直到此刻,才重回昔日的时速。
“委屈你了,本来能长到八尺以上的,现在还要压一压!”
李彦享受着神速的飞奔,摸着狮子骢的颈脖。
狮子骢晃了晃脑袋,示意无妨。
正如小黑和鹰儿来到这个天地元力更充裕的世界,都有水涨船高的提升,狮子骢自然也不是大唐时期可比。
它不仅能突破自身极限,奔跑得更快,跳跃得更高,还特意压制了体格,否则肩高肯定能长到八尺以上,那在凡人认知中,就是真正的龙驹了,一眼看上去,恐怕比狮虎都要威风。
到了那个地步,恐怕是要被当成祥瑞的,现阶段骑着祥瑞到处走,未免过于嚣张,所以得委屈狮子骢收敛一下,保持在目前的体格。
狮子骢能出来就很开心了,连连点头,表示无妨,然后继续提速,提速,再提速。
当抵达风驰电掣的极限时,一般的武者其实都无法承受了,李彦却觉得再合适不过,给它调整方向:“先回车队看看,如果我所料不差,本来约定来接收堡寨的人迟迟不见,很可能是碰上了,不过有卢俊义和索超在,倒也放心……”
来时用了一个多时辰,但在狮子骢的速度下,两刻钟不到的时间,官道就遥遥在望。
果不其然,一群与车队对峙的不速之客,印入李彦的眼中。
“速速奉上一万贯钱财,再来三十个美貌的女使,让我军中弟兄快活快活!”
堵在官道上的列阵者,身上的衣衫十分杂乱,并无官兵的整齐,这层伪装其实没有必要,因为从他们脸上和手上的刺字,就能看出身份。
此时为首的大汉高声呼喝,趾高气昂的声音传开,麾下的士兵发出嘿嘿怪笑,踮起脚往车队里面看,搜寻猎物。
“地方的厢军,一群兵匪!”
李彦五指一探,将寒寂枪握入手中,准备一网打尽。
厢军作为驻州的镇兵,在选拔的时候,其实就有明显的划分,“伉健者迁禁卫,短弱者为厢军”。
这本来无可厚非,但现在的问题是,由“伉健者”组成的京营禁军,都十分差劲,那本来就由“短弱者”构成的厢军,差到什么样子,能够想象么?
或许由于世界的提升,在个人的身体素质上,大宋的普通人比起唐人要强,但精气神方面,别说跟唐军和吐蕃比了,新罗都比他们强得多!
“这群贼配军乃是乌合之众,便是以寡敌众,也不难胜之!”
此时的车队一方,为首的卢俊义也有直接开战的冲动。
他敢肯定,自己只要领着索超、张横和张顺,再将镖师带上,五十人不到的队伍对上这五百多官兵,都能取得一场大胜。
唯一忌惮的是,对方再烂也是兵,武器齐备,还有弩弓,而己方则是民。
一旦车队没了保护,就怕恐慌之下四散奔逃,那死伤就在所难免了,却是辜负了兄长的交托。
当然,屈服是更不可能的。
镖头王四说过,如果白沙坞和安利军起冲突,他宁愿白沙坞这伙强盗赢,因为绿林好汉还得顾忌几分名声,卢俊义没听过这番评价,但也能看得出来,这群兵匪十之八九不会信守承诺,一旦发现己方软弱,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扑上来。
考虑到以上种种,那最能接受的办法,就是在侧重保护车队的前提下,自己为尖刀冲杀。
“兄长曾经赞我的天赋,只要好好掌握运劲技巧,万军丛中也能取敌首级!”
“对付这区区数百兵匪,何须五十人?我和索超足矣!”
卢俊义心头有了计较,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策马上前,高声道:“我乃大名府卢家少郎卢俊义,来者通名!”
安利军为首的指挥使段德阳,自然不会通报姓名,但他听到卢俊义的名字,却是眉头扬起:“原来是卢家少郎的车队,哈哈!今日真是好运气……一万贯可太少了,拿三万贯来吧!”
“给你三百万贯,你也没命花!”
卢俊义心中满是杀意,表情上却作出几分漫不经心:“我卢家富甲一方,区区三万贯何足挂齿?去,取三万贯的交子来!”
索超上前,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退了下去,段德阳的声调则昂了起来:“交子?河北可不兴南人的那种纸,我们要的是真金白银!”
卢俊义嗤笑:“笑话!三万贯于我卢家虽然不算什么,但要装在车里,也要数辆马车,难不成我早早备好了等你来?”
想到三万贯是自己平生未见的财富,在这位员外之子的眼中,却是不值一提般,段德阳愈发贪婪起来:“卢少郎莫要蒙骗于我,我要的是财物,又不全是铜钱,不过看来三万贯确实少了……五万贯如何?”
他呼吸急促地道:“你予我五万贯钱财,我立刻率众离开!”
嘴上这般说着,段德阳位于身后的手掌做了个动作,周围的亲卫顿时心领神会,借着前方身体的掩护,将弩器都取了出来,上弦备战。
碰到这等肥羊,自然是将车队屠戮干净,钱财女眷都是他们的,一个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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