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景煜轻声重复,低眉沉思。
狸花猫跳上沙发,凑到景煜身边,用脑袋蹭人。
他敷衍地在猫脑袋上摸了两下,又把它推开。
跟面对云团时的狂躁凶残不同,小秃猫心满意足地回到猫窝,蜷成一个大虾仁,睡了。
云团倍感疑惑——之前捧着破纸箱的明明是她,这猫脱离危险后,怎么会跟景煜比较亲近……
蠢猫。
正瞪着安然入睡的猫呢,景煜突然拍了拍她的手背。
“怎么了?”云团收回视线。
“我记得你会读唇语,来看一眼鹤羽在说什么。”景煜将屏幕朝向云团。
“嗯?你们不是都会吗?”云团小声道,看了眼鹤羽,顿时了然——鹤羽的说话方式是收着的,只有字音还算清晰,口型却小到难以辨认。
要明白字音句意,费眼又费时。
但她是在乐园审核过的!这都不算什么!再模糊的画面她都见过解读过。
云团清了清嗓子,“景氏,看着就是一堆垃圾,说不准哪天,就突然消失了呢?”
她皱眉,按下暂停键,转头吐槽,“我觉得他精神有问题。”
“嗯。”景煜赞同地点头。
云团继续翻译,“你们大概不知道吧,那些东西我也植入她的大脑了,她下毒是否成功,根本不要紧。”
她眼皮一跳。
“等药起效了,他们的联结会减弱,到时再手术取出,找到其他合适的宿主寄生,还是一样的。”
云团面色一沉。
“就这样,你们还要护着她吗?”
“还是我猜错了,其实,你们真的是新时代好企业家,对员工都掏心掏肺的,尽一切可能去帮助他们摆脱贫困境地?”
“难道说,你们真的把她当成能同生共死的队友?”
这话她还没问,鹤羽倒是先问了,不过监控收音效果很差,而景和是背对着摄像头的,不能确定到底是说了些什么。
画面到这个地方,突然蓝屏,随即全黑了。
公寓里,一阵难言的寂静。
云团偷瞄了眼景煜,对方没什么反应,过了几秒,她又瞄了一次。
“有什么话就问。”
“要是,他说的是真的,我是不是会被人道毁灭?”云团摸了摸后脑勺,她失控喝那么多酒,会不会跟鹤羽有关?
自她当上实习房管,就没有被乐园的意识体影响过,偏偏在她掉进副本缝隙,跟鹤羽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陌生的意识体就又出现了。
这两者应当是有关联的。
而且,那种神经毒素,真的已经植入了吗?
“不会,大不了跟我们前任队友一样,先用营养液吊一阵子,再冷冻起来。”景煜语调平稳,神色如常。
云团点头,“那也行,至少没有其他人用我的身份活下去。”
“我以为你会问后半句。”
“不问,也有答案。”云团摇头,暗暗决定要把之前的遗书再更改一下。
“那么我会开始好奇你的答案……”景煜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直直地看向云团,双眸专注。
她微微低头,避免对视,“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这两次副本后,你的状态跟景和从一个监狱副本出来时一样,那个副本,他耗时12年,出来了就六亲不认,觉得谁都要害他,差点半夜就拆了我的门,说要先下手为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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