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本以为桑原主动提起这件事,是要诉诉苦,或者解释谣言,但都没有。
桑原只是提了一句,并没有继续的打算。
云团停顿几秒,“我倒觉得,存了足够的资金,老了也不慌不忙,能住进疗养院,专业的医护总比嫌这嫌那的子女好些。
要说近来的一些疗养院苛待老人的新闻,我认为,那是偏远地带末流商人的黑心产物,前期好好挑选,仔细甄别,还是能找到相对专业舒适的。”
“你倒是挺想得开,就没想过有四五个孩子,每天为他们准备早餐,送他们上学,然后外出采购,再做点家务,晚上,就等着他们回来吃饭——老了,也有人陪?”
桑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半成品毛衣,抬眼看向云团。
住疗养院这个想法新奇又离经叛道,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这么想。
平日里,没事做的家庭主妇经常会聚在一起,将琐事拎出来大侃特侃,桑原就是其中一个谈资。
“没想过,我不希望这样。”
云团看着鲜红的西瓜,不明白是什么品种的,沙瓤又多汁。
教养一个生命是非常艰难的事,可能是因为被抛弃过,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场面。
宠物猫被抛弃一次,被再次收养后,会变得特别乖,因为担心再一次被抛弃,这是“弃猫效应”。
她不一样,明明仍然会哭会笑会怕,站在人群中也竭力表现出很有亲和力的样子,但其实有时候冷漠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最开始被收养的时候,她会扯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去讨好,但最后那一家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她送回去了。
后来的好多次,不是被家庭成员排斥,就是跟之前相同的情况,她在孤儿院和收养家庭中不停地往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有一回她路过院长的办公室,不慎听到院长秘书笑吟吟地和投资商说“这孩子很有名的,业内人称送子仙童,收养了不亏”之类的话……
再后来,她就不记得了。
人长大了是会忘掉一部分不重要的事情,但云团的记忆有点奇怪,有一段朦胧的空白。
去了医院,医生说她是什么解离性遗忘症,还是心理因素引起的阶段性遗忘,不过这段空白之前和之后的记忆都很完整,没有病变,所以她没有选择治疗。
毕竟精神类的药物都很贵。
静默了几分钟,室内的肉味又渐渐浓郁。
“真好,没有期待过,大概就不会失望吧。”桑原笑着,突然让云团站起来,推着她的肩膀将其推出门外,“这两天不要再过来了,好好地和高桥聊一聊,他对这栋公寓有处置权。”
“好、好的。”
云团还没来得及问别的,门就被关上了。
她一头雾水,这反应太奇怪了,可再敲门时,已无人回应。
铃木团子之前是文职,出警一般交由齐木和臼井,原主难得才被分到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案子,这还是第一个重量级案件。
原主是作为弃子,被安排到这个诡异小镇的。
身体素质不行,反应力不够,完全是炮灰配置。
云团不喜欢这种借用他人身体进入副本的方式,还是之前直接投身的比较方便。
就像现在,明知道有问题,却没法上前查看——因为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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