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子呢?”
“回禀大人,在里面。”
李烁言推门而入。
沈容煦起身“查到了?”
李烁言微微颔首,看了那铁匠一眼。
沈容煦道“换个地方说。”
“好。”
李烁言先去查了负者巡防猎场的将领,原本这次猎场轮不到他负责,可恰好几日前那个负责这差事儿的将领感染了风寒,这事变落到了赵大人表亲身上。
他又顺着线索去查了那个将领,家室清白干净,什么也没查出来。
他办完这事儿后,便去了一趟铁匠铺,铁匠铺只有铁匠一个人,街坊们都说铁匠老伴儿死的早,也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沈容煦笑了。
“是么?”
李烁言道“目前来看,这二人都是清白的。”
沈容煦不吭了。
这案子越发难办了。
到下午的时候,方砚舟回来了。
他倒是查出来一个结果,结果却和陆南枝有关。
药粉是由草药研磨制成,因为早年间有人用它害人引发命案被查出来,朝廷下了禁令,不准售卖。
所以这东西,只有黑市有卖。
方砚舟打听到黑市那家售卖药粉的店,查出来一名女子前两日买过。
沈容煦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这人不用说,铁定就是陆南枝。
若不是陆南枝留下那一串儿手链,众人也联想不到她头上去。
她故意送了证据出来,沈容煦总不能真的把他押到皇帝面前。
“你见过南枝了?”
陆呈桉询问。
沈容煦嗯了声。
陆呈桉捏了捏拳头,“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沈容煦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呢?”
方砚舟搞不懂了“这和陆南枝什么关系?”
李烁言看着他们,同样疑惑。
陆呈桉知道他们不会害陆南枝,他们正好也需要人给个建议。
于是没有隐瞒。
方砚舟愣了半天,呐呐开口“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人做事都会有个目的,总归都和利益息息相关。
沈容煦道“因为陆清岑。”
她护短,这点倒是说的过去。
他们不知道,沈容煦却知道陆南枝已经搞过三皇子一回,她没必要将三皇子置于死地。
“三皇子欺辱我三妹,二妹和她关系一向很好,只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陆呈桉道。
“如今没了线索,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的把阿枝推出去?”
方砚舟询问。
几个人面面相觑。
沈容煦叹气“事情不能拖了。”
翌日,皇帝将几日喊过去问案子的进展。
案子毫无进展,线索已断。
皇帝愠怒,发了好大一通火。
沈容煦几个人被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通。
从陛下的营帐中出来,沈容煦身形晃了晃,晕了过去。
“沈世子!”
几个人连忙扶住他。
陆南枝坐在营帐中用膳,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沈容煦被人扶了进来,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陆南枝疾步走过去,一脸焦急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太医来过之后,说是劳心劳力,又一直没用膳,饿晕了。
太医开了一副药方,说是先让他用些流食,醒来之后用膳便好。
陆南枝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一脸懊恼,都怪她,她都没有关心他,还跟他闹别扭,而且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陆呈桉道“别担心,估计就是这几日查案不分昼夜没有休息好。”
陆南枝眼睛几乎黏在他身上,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压根没听见陆呈桉说什么。
小兰花端过来一碗粥。
“先喂世子爷喝了吧。”
陆南枝道“我来吧。”
方砚舟帮她将沈容煦扶起来,陆南枝舀了一勺子喂他喝。
沈容煦牙关紧闭,愣是不张嘴。
陆南枝怎么都喂不进去,甚至还洒了出来,她不由得焦急,眼眶微微泛红“夫君,你喝一口好不好?”
她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喂不进去,他要是一直不醒怎么办?
“你别生我气了,我知道我错了嘛,是我让你难办了,夫君,我知道错了,你就喝一口,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南枝喂了他半天,他才肯张嘴喝下。
陆南枝见他喝了,才松了一口气。
沈容煦还是没醒,呼吸均匀,脸色也没那么白了。
陆南枝悬挂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掖了掖被子,站起来道“没事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案子的事,等他醒来再说。”
陆呈桉微微颔首。
“好。”
陆呈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眼前还是她方才坐在床边的身影。
那一幕终究是刺痛了他的眼。
方砚舟拍拍他的肩膀。
“我回去睡觉了。”
沈容煦再睡醒的时候,感觉身旁有人。
他一扭头,便看见了趴在床边的陆南枝。
他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陆南枝眼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她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容“你醒了?”
沈容煦收回手。
“我怎么在这儿。”
“你还问,你都不知道吃饭睡觉的吗?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体啊?”
陆南枝气呼呼的说。
沈容煦道“你这么一提,我确实有些饿了。”
陆南枝听他这样说,立马吩咐小兰花把饭菜端上来。
沈容煦道“估计还得等一会儿,你上来躺着。”
陆南枝乖乖点头,脱了鞋袜钻入他怀里。
被窝里暖烘烘的,陆南枝伸手往下摸。
沈容煦吓了一跳,后退道“你做甚?”
陆南枝道“看看你肚子扁了没。”
沈容煦伸手搂住她“怎么,不跟我生气了?”
陆南枝摇摇头“不气了,是我不对,我没有为你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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