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明清是肯定容不下高思杰了,毕竟明清是把这个名义上是表哥,其实心里厌恶至极的宁王妃的娘家人当成了炮灰和打击木修远的工具,木修远同样是容不下高思杰了,木修远把高思杰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但这个自己的孩子,却没有一点脑子,被人利用来对付自己,谁心里会舒服。
何况木修远并没有不臣之心,却被帝王这样暗中忌惮,然后冷不丁的算计,心里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连摄政王盛博和成王都在冷眼看着高思杰,但眼神分明就是看一个已经死了的蠢货。
高思杰不是不知道后果,但是他想的很清楚,木修远就算十分的疼爱他,但是他姓高,不姓木,而且木修远有自己的儿子,木明辉,还有记在名下的女儿,木家的一切都不属于他,他总不能真的跟妹妹一样,姓着高,然后心安理得的接受木家分出来的一点点利益,他要的是一家之主,而不是将来成为他同母异父的弟弟的左膀右臂。
所以高思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依靠明临,就算明临是利用他,那又怎么样,就算明临过继了,做了皇帝,在所有人的眼里,明清也不可以忘记他的曾经叫高思杰的姨母嫡母的事实,他高思杰就还是明清的表弟,是皇后的表哥,未来皇长子的表舅。
他就是拿命在赌他的前程和高家是不是有机会崛起,就算真的失败了,看在父子几年的份上,他知道,木修远肯定会保他性命的。
木老夫人是比整个天明的使者团来得晚一些,昨日才刚到,有些颠簸过度,木老夫人正在驿馆休息,木修远本来打算今天的比试完了之后,就带着木老夫人去竹园跟丽娘和把丽娘养大的寒家人见个面,本来心情还是十分的好的,结果现在,木修远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糟心来形容了。
楚人杰并不是徒有其表的人,很快就想到了怎么回答:“自古以来,说的是忠君爱国,明君贤臣,才能让一个国家强盛,何为功高震主,不过是一些有不良居心的臣子,利用那些不清楚事实真相的人,煽动舆论,想要窃取功劳,想要颠覆皇权,危害皇朝,让百姓受苦,那些有异心危害百姓之人,就算能一时蒙蔽百姓,也总有一天能真相大白的,至于说主如何才能左立不安,试问,一个才华横溢又忠心耿耿的臣子,主为何要忌惮,所以在下认为,所谓的功高震主,前提不过是有佞臣进谗言罢了,该杀的是有异心之人,明君当然是以百姓为重,不能因为百姓不知道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而妥协,危害百姓,贤臣也当然是以百姓为重,遵从明君的旨意,才会得到百姓的认可。”
楚人杰的回答,完全不是从该杀还是不该杀,以及杀了该怎么办,不杀又该怎么办的方面去回答的,而是另辟蹊径从舆论入手,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真正功高震主的人,得罪的可不是一两个人,想让他死的人,可多了去了,谁能肯定的说,就是皇帝容不下有大才的臣子呢,弄死了那些人了,说不定就是那些佞臣和有异心的人,借着这样的机会,把脏水泼到了皇帝身上呢。
这话里就差明着说,皇上哪里是容不下大功臣呢,分明是那些佞臣挑拨离间嘛,所以不是什么功高震主,而是有小人挑事,没有小人,那朝堂就是明君贤臣了,所以,所有的错,都是佞臣有异心之人的错。
盛博听到楚人杰的话,差点没笑出来,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说高思杰是佞臣,没事找事,挑拨离间呢,没想到读书人骂起来人,都拐了十八个弯。
听懂了的人,都在心里暗笑,连慕容徐都有些欣赏楚人杰了:“这楚状元,果然是有几分灵性的,真不愧是一门双状元啊,关键是骂人还挺新意的。”
高思杰,知道自己是输了,也并没有多做争辩,拱了拱手就退下了比试台,明清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高兴,毕竟一个擅于隐忍的人,这点挫折,简直是不值一提。
楚人杰连着战了两场,两次都是打的擦边球,这让楚人杰的手心已经微微出汗了,毕竟是不到二十的年轻人,能有现在的定力,已经是高于很多人了。
楚恒看到楚人杰的表现,总算是放下心来,而楚玉儿则是十分得意,毕竟她的哥哥是真材实料,马上就要扬名天下了。
赤月或许是因为朝阳公主,也或许是因摄政王正好与丽娘谈好条件,但是就这样认输,也不是不可能的,上场的是摄政王新提拔的心腹,户部尚书的儿子,李成源,一个名声不显,但是却能做到摄政王心腹的人呢,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呢。
“楚公子,李某曾听说过一个故事,就是一个忠义之人,因为被人陷害,要判处满门极刑,而此时那忠义之人的两个生死之交,一个竟敢成了刽子手,亲自监斩那一家人,而另一个人则是带着家人来奚落,可能老天怜悯,竟然让这家人的一个幼子逃脱了,十几年后,这幼子长大成人,他不恨那陷害他一家的人,只恨当初父亲的两个生死之交,他一直在暗中策划,终于把这两家人都弄得家破人亡,最后却发现,当初他最恨的两家人,一个舍弃气节来监斩就是为了找机会救下他,另一个带家人来奚落,不过就是为了找机会替换他,让自己的孩子替他死,这样两个有情有义之人,救下的故人遗孤,不仅害的两家人名誉扫地,还家破人亡,在下想问楚公子,这究竟是谁的错,只能选一个,当然那陷害之人不算在这里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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