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子听到倒地的声音,赶紧就站起来打开房门,看到自己夫人倒在地上,额头一片冰冷,也猜到了夫人怕是听见了,他一个见过世面的男人(考秀才是见过人山人海)都胆战心惊,何况是自己夫人,于是何夫子赶紧大喊叫来了翠儿,让翠儿把自己夫人扶到房间去。
何夫子再一次走进了房门,对丽娘说:“你先好好休息,我要好好想一下,这件事太大了,我会尽快安排好你说的事情。”说完就走了出去,快速的走向房间,他要去看看自己夫人怎么样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翠儿说儿子志哥儿已经去叫大夫了,上次给丽娘的那个大夫,再次风尘仆仆的来了,他以为是给那个小姑娘看病,但没想到是给何夫人看病,把着何夫人的脉,大夫十分诧异,又重新再次把了一次,得出相同的结论。
大夫收拾好自己诊脉的东西,然后奇怪的看着何大夫说到“夫人这是受了惊吓,导致晕厥,喝几幅安神药就好了。”同时又欲言又止,好似想问何夫人为什么会被惊吓至晕厥。
何夫子正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办成丽娘假死的事情,要是突然冒出来,估计也会有人怀疑的,毕竟已经病情稳定了,突然毫无征兆的说死了,然后埋了,怕是不妥,现在刚好可以把夫人的晕倒说成是那个小姑娘没有救活,死得很惨,然后把夫人吓到了,这就很合理了。
何夫子也是演戏的高手,想好计策后,就假装伤感道:“老哥哥,你是知道的,我这夫人啊就是心善,对着那个我捡回来救治的小婢女很是同情,因此也用了几分心思去照顾的,谁知道那小婢女命不好啊,我们又是参汤又是鸡汤的给她吃了,眼看病情都稳定了,马上要醒了,可那小婢女是个胆小之人,竟然做噩梦把自己给惊吓得发病了,然后一直高烧不断,最后惨叫了几声,就那样去了,我夫人被那小婢女的悲惨模样给吓坏了,所以就吓晕了,哎,都是命啊,小小的孩子竟然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我也尽力了,只能把她好好安葬了,来生投个好胎吧。”
老大夫也没有一丝怀疑,毕竟何夫子的人品还是很好的,而且那个小姑娘的伤势太重了,受到噩梦惊吓,也是很合理的,老大夫也叹了一口气,走了。
丽娘也在努力的想着怎么样救那些即将再次被抓的孩子,何夫子叫来老管家,让他去找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的尸体回来下葬,然后一脸疲惫的看着自己的夫人,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么大麻烦,可是自己是读书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是到时候实在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自己就把庄园卖了吧,带着妻儿老母搬家,这里虽然是自己的祖屋,可自己要是留下就会全家枉死,活着才是重要的,何夫子叹着气,给夫人把被子重新盖好后,走了出去,想好好再看看自己的祖屋。
第二天,丽娘早早的醒来,她还有几个问题要询问的,而何夫人也醒了,两夫妻两眼对望着,最后还是何夫人打破了僵局,轻轻的握着自己老爷的手“老爷,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这样善解人意的话让何夫子老泪纵横,他抬起袖子,拭了拭自己的眼泪,看着夫人的眼睛,一脸坚毅“夫人,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然后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一大早,老管家已经按照自己老爷的要求办成了安葬的事宜,然后还特地去了一趟老大夫的家,说了那小姑娘已经安葬好了,并且埋葬的地方也说了。
何夫子来到丽娘的小土屋里的时候,丽娘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要问的问题。
“老先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我想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丽娘有点忐忑,她倒是不怕别人嫌自己笨,反正自己是个外地小丫头,她就怕想不到办法挽救那些人。
“这里是衡晋国的锦城的辖内,离锦城不远,半天的马程,离你们裕和的边境也不太不远,就五六百里吧,三四天的马程。”
“那您知道衡晋最有权势最正直的人是谁吗?就是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的?您有什么朋友能值得信任吗?最好跟您明面上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你竟然不不知道我们衡晋的寒王吗?寒王是皇上的皇叔,是先皇最小的弟弟,比皇上年纪还小十几岁呢,寒王文王双全,为人正直,受到所有人的爱戴,统领着神秘的玄色军,只是寒王在多年前受了重伤,现在赋闲在家,但是寒王的余威犹在,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至于我信任之人,还真是有一个,当初我救过他们母子,后来他母亲过世后,他去了京城,投奔了一个没有儿子的族叔,顶替了他族叔的差事,现在在驿站做跑脚的信差,他也经常跟我通信,很值得信任。”
“太好了,有这样一位身份地位贵重的王爷在,咱们的计划有望了,您老附耳过来。”
“妙,妙啊,真是个好计策,谁都没有露面,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安排。”
“夫子,等等,您的字迹可能会被人发现,这样您写好后,要交出去的那两封给我,我来誊写一遍,到时候就算被人查到也不知道是您写的,给您朋友的就用您的字迹写。”丽娘赶忙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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