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要激动,你的毒刚解,现在要开始解蛊了。”
时浅皱眉,独孤玉的情况真的很棘手,恐怕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活不到了。
“时浅,谢谢你。”独孤玉有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真挚的看着时浅。
“陛下不必如此客气,先解蛊吧。”
“嗯,好。”
时浅这边在解蛊,苏璃那边已经命自己的心腹开始准备新帝的后事了,当然在准备后事之前,要先准备她登基的事。
新帝的身体一直不好,很多人都知道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意外。
时间过的很快,时浅成功解了独孤玉身体里的傀儡蛊。
傀儡蛊一死,独孤玉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明明二十几岁的年纪,现在却宛如一个古稀老人。
独孤玉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是从干枯的手可以猜出他现在的老态。
独孤玉眼中的杀意简直要化作实质。
苏璃,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苏璃以为独孤玉已经死了,现在应该正在安排她登基的事。
在四国,都是新帝登基后再办先皇的丧事。
这样一来,倒是给独孤珏他们争取了时间。
必须趁着这段时间集结人马,攻进皇宫,揭开苏璃的真面目。
独孤玉一个人留在宫里太过危险,因为现在宫里几乎全都是苏璃的人,只得先带着独孤玉离开。
因为忙着登基的事,加上苏璃认为独孤玉已经死了,便撤了围着他寝宫的侍卫。
这给几个人的离开更加提供了方便。
等几个人从皇宫的密道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独孤珏带着独孤玉直接回了珏王府。
经过昨天的事,围着珏王府的士兵又多一半。
马车刚到门口,便被人上前拦住了。
“停车检查。”
暗一可没之前那么好脾气了,马车不但没停,还一鞭子挥了出去。
拦车的士兵没想到会这样,被鞭子打了个正着,脸火辣辣的疼,直接就肿了。
被打的士兵捂着脸,“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不管你是谁的人,马车里坐着的可是当今的珏王爷,岂是你等能够检查的。”
在城门口的时候吃了亏,暗一正憋着一股火没处发,这士兵也是自己撞上门了。
“珏王爷怎么了,那也是臣子,也要接受检查。”士兵更是硬气,被打了还没让开位置。
暗一烦躁的皱眉,直接喊了一声驾,黑色骏马的前蹄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踏到士兵的身上。
怕死是本能,即便是那士兵再勇敢,还是在最后的时候躲开了。
其他的士兵互相看了看,最后谁都没敢上前。
上面给他们下达的命令就是看好珏王府,并没说非得检查马车,还是不要招惹这阎王了吧。
不然就是死了,也没地方说理去。
马车顺利的进入了王府。
独孤珏和暗一将独孤玉安置在客房,然后便去了书房。
暗卫系统十分庞大,独孤珏有条不紊的将任务部署下去,然后就是等了。
现在就是跟时间赛跑,他们必须在苏璃登基之前打入皇宫。
刚部署完,暗卫在门外报,说有人求见。
“进来。”能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应该是友非敌。
门被推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独孤珏面前。
“草民参见珏王爷。”来人恭敬的给独孤珏行礼。
“宫辞?”
“珏王爷,是草民啊。”原来今天来拜见独孤珏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差点被冤死,最后被独孤珏所救的宫辞。
“不用多礼,起来吧。”
“谢王爷。”宫辞虽然辞官离开帝都,但每日都没有停止锻炼。
此刻他虽然穿着麻布衣服,身姿却依旧挺拔。
不用独孤珏猜自己此行的目的,宫辞主动道。
“珏王爷,草民知道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不知道草民能否为王爷分忧。”
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话是十分有道理的,他真的缺宫辞这样一位有勇有谋的大将。
“你能来真的是太好了,现在就带着本王的兵符出城调兵。”
帝都的城防军都已经被苏璃控制了,全部都是她的人了,已经没法用了,只能去更远一点的京郊。
当初先皇重新将兵权交给独孤珏的时候,给他的虎符,便是调动京郊大营的兵符。
京郊大营的将士们只认兵符不认人,这也是苏璃迟迟没有拿下的原因。
“是。”
本来独孤珏是想自己去的,但他去就要带着时浅,将时浅自己一个人放在府里,他不放心。
即便是有暗卫的保护,他也不能冒这个险,浅浅必须在他的羽翼下才行。
但如果带着时浅去,因为急着赶路,时浅就要跟着受苦。
这下好了,宫辞来了,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但独孤珏这样做也是有些大胆了,万一宫辞已经变了。
只要将这块兵符交给苏璃,那他就可以飞黄腾达了。
但独孤珏相信自己的眼睛,宫辞还是那个刚直不阿的宫辞。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愿意相信他。
宫辞出城去调兵遣将,独孤珏则是统筹全局。
独孤玉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宫辞不愧是经验丰富,用最快的速度将京郊的将士带进了城。
守城的将士现在都是苏璃的人,但这些将士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不是京郊大营那些常年操练的将士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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