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咳嗽几声,吐出了一口血,身子虚的仿佛随时会死掉。
时浅递给宫辞一颗药,让他喂德福服下。
宫辞没有丝毫怀疑,直接将药丸递了过去,却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
“宫大人,你怎么能将时浅给的药给大监吃下呢,她这明显是要杀人灭口啊。”
“休要胡说,皇嫂那么善良,她不会这样做的。”
独孤玉抢先为时浅辩解。
时浅看向张院首,“劳烦张院首检查一下这药丸。”
“是,王妃娘娘。”时浅不说,张院首也是要去检查为时浅证明清白的。
这些蠢货,王妃娘娘如果想杀人灭口的话,大监现在早就是一具死尸了。
什么叫杀人于无形,他们应该了解一下。
不过跟他们废话没用,就要用事实打他们的脸才行。
张院首怕其他人说他崇拜时浅,检验的时候故意偏袒时浅,所以特意让太医院的另外两位太医跟着一起检验。
最后检验的结果狠狠的打了那些质疑时浅药丸大臣的脸。
这枚药丸不是毒药,而是价值连城的能解毒以及让身体迅速恢复的丹药。
张院首对时浅的敬佩更深了,除了珏王妃,应该没有人能炼制出这样极品的药丸了。
怀疑时浅的大臣们都闭嘴不说话了,不过对时浅的怨恨更深了,等着吧,她这次休想全身而退。
针对时浅和独孤珏的大臣大多都是太子党的人,他们如此针对时浅,其实是要将独孤珏弄死。
因为独孤珏和时浅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大监服下药丸后,立马就可以顺畅的说话了,人也不咳嗽吐血了。
张院首再次感叹,王妃娘娘的医术真的是超神了。这更加说明了,如果王妃娘娘想让大监死,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大监,你快说当时是怎么回事?”太子党的大臣们急切的催促着。
“回各位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先皇宣珏王爷和王妃娘娘进宫,说了一些事后,王爷和王妃就离开了。
杂家刚服侍先皇在床上躺好,便打算去看看那只乌龟,然后珏王妃就返回来了。
杂家刚想开口问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没等开口呢,王妃娘娘就将一颗药丸塞进了杂家的嘴里。
那药丸并没有立刻要了杂家的命,所以杂家亲眼看到,王妃娘娘将乌龟的头给砍了下来。”
“当时是本妃自己一个人,还是跟王爷一起?”
“是两人一起。”
时浅眼中闪过深思,如此看来,应该是有人假扮了她跟独孤珏返回皇宫,杀了那只乌龟,并给大监下了毒。
那人的目的并不是要杀了大监,而是让大监来指控他们。
知道乌龟身体里承载子蛊的人并不多,所以幕后之人的范围就缩小了。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南国帝,她跟王爷,就只有大监和独孤玉了。
看大监的样子,他也是受害者,所以最大的嫌疑人就剩下独孤玉了。
独孤玉感受到时浅的视线,袖子中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德福,你根本就是在撒谎,这一切都是你的自编自导。
事实真相应该是你杀了那只乌龟,然后又自己服了毒。”
独孤玉突然厉声指着大监道。
大监直接懵了,“太子殿下,杂家冤枉啊,杂家说的都是事实啊。”
其他大臣忙为大监说话。
“太子殿下,您不能因为顾念手足之情就放过了真正的凶手啊。
现在一切证据都显示了,凶手就是时浅,而时浅为何这样做,那都是为了让珏王爷登上皇位。
所以,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我们必须为先皇报仇啊。”
大臣们的话让独孤玉眼中一片为难,“你们不要胡说,皇兄和皇嫂不会那么做的,真凶一定另有其人。”
“太子殿下,请您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啊殿下。”
呼啦啦跪倒了一片,独孤玉痛苦的看着时浅和独孤珏。
“皇兄,皇嫂,我……”
时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冷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妃是为了让我家王爷上位。
那如今有太子在,登基也是太子,难道本妃是费尽心机杀死了先皇,就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裳。”
“不错。”宫辞附和,这动机完全不成立。
“也许你们是想着连太子一起暗害了。”
有机灵的大臣,当即反驳道。
“好了,都不要说了,现在只凭德福的话并不能断定皇兄和皇嫂就是凶手,等有了更充足的证据才可。”
“太子殿下,您不能妇人之仁啊。”
“都不要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独孤玉的话看似在帮时浅和独孤珏,但其实是在无形中将罪名推给了时浅和独孤珏。
没有将时浅和独孤珏治罪,那完全是因为太子殿下仁慈。
从头到尾,独孤玉是名利双收。
可惜,很多事并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不必那么麻烦了,真凶本妃现在就能揪出来。”
话落的同时,独孤珏已经朝着大监旁边的小太监挥掌打去。
众人再次张大了嘴巴,珏王爷这是恼羞成怒,拿一个小太监出气嘛。
就在大家以为那小太监会被独孤珏打的吐血的时候,小太监却灵敏的躲开了。
众人的眼睛都直接瞪大了,皇宫什么时候这么卧虎藏龙了,一个小太监功夫都这么了得了。
宫辞反应也不慢,带着人将小太监围了起来。
虽然珏王爷和珏王妃没说,但既然珏王爷出手了,就说明这个小太监是有问题的,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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