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一没敢问,主子到底是去皇庙请王妃回来救人。
还是说只是找个理由,就是去皇庙跟王妃娘娘团聚呢。
不管哪个原因,总之能跟王妃见面了,主子的目的应该就已经达到了吧。
这就是文人们常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得不说,主子还挺腹黑的。
第二日,珏王府的马车就出了城。
皇庙的一间寮房中,时浅正安静的看着书,无妄坐在对面的位置,安静的仿佛空气。
房间中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两个人虽然没有交流,气氛却很温馨。
“咚咚咚,小姐,贤妃醒了,想要见您。”
时浅放下手上的书,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
“好。”
这还是贤妃第一次主动要求见时浅,看来,她是真的想到了点什么。
无妄跟着时浅起身,一同前往贤妃的房间。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从外表上看,贤妃已经跟正常人无异。
门被推开,时浅步伐轻盈的迈过门槛,来到贤妃的床前。
贤妃循声望向来人,当看到那双熟悉的眸子时,贤妃的情绪有了不小的波动。
“你是柳晴的女儿?”
柳晴正是时浅母亲的闺名。
时浅更加确信,贤妃认识她母亲。
“正是。”
“都长这么大了,真好,你母亲怎么样了?”
贤妃在时浅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打入了冷宫,显然,她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的。
这些年又疯痴着,自然不会有人跟她说。
“家母在八年前过世了。”
“过世了?”贤妃皱眉,眼中带着惋惜。
“丞相府对外的说辞是我母亲生产时血崩而死,但我已经从王碧韵口中得知,我母亲死的时候,宫中去了太医,而那太医是废后的人。”
“王碧韵是谁?”贤妃虽然清醒了,但疯痴了太长时间,很多人和事都记的不是很清楚了。
“丞相府的姨娘。”
“哦,我有些印象了,就是大将军府那位跋扈的嫡二小姐吧。”
“嗯,贤妃,你当初到底为何会被打入冷宫,难道你生下的当真是个死胎?”
提起当年的事和自己的孩子,贤妃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不过却没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根本不是什么死胎,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啊,是王皇后那个贱人,她命人残忍的将我的孩儿杀死,还联合她母家将我打入了冷宫。
啊,那个贱人,我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时浅并没有劝贤妃冷静,而是让她发泄够了才道。
“她为何要杀了你的孩子,当真是因为你们谁的孩子先出生就立谁为太子吗?”
“胡说,全部都是谎言。陛下当年是宠爱我,但也没有宠爱到那个地步。
更何况我母家势力薄弱,根本就无法跟她们将军府抗衡。
只是因为,因为……”
贤妃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她怎么忘了是因为什么了呢。
时浅皱眉,她已经解除了贤妃的催眠术,被催眠掩盖的事,她应该能想起来对。
贤妃双手抱着脑袋,眼中一片痛苦。
“是因为什么呢,对,红色,一片红色。”
贤妃说的语无伦次的,而且,红色是什么意思。
“可是跟红莲有关?”因为贤妃见到红莲发疯了,时浅便大胆的有了这个猜测。
“对,红莲,是红莲。我当年怀了孩子,便带人来皇庙祈福,然后就发现了……啊。”
贤妃崩溃的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时浅上前将一粒药丸塞进贤妃的嘴里,然后又在几处穴位施了针。
“她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强行回忆反而会损伤记忆,看来,还需要等。”
“是。”
时浅让负责照顾贤妃的人好生看着贤妃,便跟着无妄出了寮房。
“小师妹,我现在就将已经知道的线索发给小五,相信小五会查出有用的消息的。”
“嗯,二师兄,我想去皇庙的账房看一下?”
当年贤妃身为四妃之一,她来皇庙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一定会带供品,并给皇庙添香油钱。
所以,账房一定会有记录。
贤妃没有具体说什么时间来的皇庙,就只能从她怀孩子的那个月份开始查起。
皇庙香火旺盛,每天的账本都很厚,如果要查将近一年的账本,任务量是很繁重的。
“小师妹,我跟你一起。”
毕竟是皇庙的账本,无妄虽然身为国师,但还是有其他的人在,很多事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
“嗯。”
时浅不想等了,当即就跟着无妄去了账房。
独孤珏带着人到达皇庙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下午两点)。
皇庙的主持接待了独孤珏。
“珏王爷,您里面请,请问是来找王妃娘娘的吗?”
主持心中唏嘘,珏王爷跟珏王妃的感情看来是真的很好啊,王妃这前脚才来,珏王爷后脚就追来了。
“嗯,带本王去见王妃。”
“是。”
独孤珏毕竟是皇子,当朝的战神王爷,即便是不得宠,也容不得怠慢。
“珏王爷,王妃娘娘是国师大人亲自接待的,请您准许贫僧告知国师大人一声。”
对于国师,主持眼中都是虔诚和尊敬。
珏王妃也当真是不简单,竟然入了国师大人的眼了。
“好。”独孤珏虽然想立马见到时浅,但他知道,国师是浅浅的娘家人,他万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独孤珏在院外耐着性子等着,主持很快赶了回来。
“珏王爷,国师大人带着王妃娘娘到后山去散心了,您到里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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