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向来是张扬跋扈的,自从他以不正当的手段当上萧家的接班人之后,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哪个人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
就连杨太守都对他敬重三分,他可是杨太守的金主。
萧璟一脸戾气地看着李沫:“凭你这一点小手段还想杀我,劝你歇了这份心吧,我一声大喊,不远处都是我的护卫,你想跑都跑不了。”
说着,右手用力地想拔开匕首,发现未能移动半分,脚又想往后退。
李沫勾了勾嘴角:“那你试试看,是你的护卫快,还是我的刀快。”
手上一用力,刀又逼近几分,刀锋的冰凉贴紧皮肤,让人毛骨悚然。
萧璟这些年来一直被萧寒刺杀,却从来没被近过身,他从来没有把萧寒放在眼里,一个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还是第一次被人拿刀对着,以为这又是萧寒搞的鬼,不知萧寒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一脸高傲地看着李沫:“是萧寒那个窝囊废吧,说吧,他出多少银子,我双倍给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
在他的眼里没有钱搞不定的事,就如当年的老爷子,花点小钱,就让他命丧黄泉,还有他那个不同父不同母的好哥哥,这些年来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吧。
当年,正是因为萧老爷子发现了他其实不是亲生儿子,为了颜面,没有公布出来,只是想以其他借口把他母亲给休了,这么多年来的事既往不咎。
休了他母亲意味着他将会一无所有,一下就从天堂上到地狱,习惯了奢侈的生活,怎么能忍受贫困。
一不做二不休去吧,干脆把老爷子给处理了。
死人才不会说话,秘密才不会暴露。萧寒不知道这件事,萧寒的母亲最后关头知道了,那就让她跟随萧老爷子一起去吧,免得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太寂寞。
李沫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以为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下手之前肯定要先堵住他的嘴巴,李沫从容地拿出一块破布,漫不经心地说:“你说这块破布要堵住你的嘴呢,还是给你包扎伤口呢?嗯,我觉得你的废话太多了,还是堵住你的嘴巴,太吵。”
萧璟:。。。。
萧璟不会武功,他吃不了习武的苦,宁愿多花钱请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他的护卫不少的原因,因为做了亏心非常怕死,从他家高高的围墙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房间外面就有护卫,只要他大声一喊,就能迅速过来。
萧璟想不着痕迹往后退几步,正打算大声喊救命。
一张开嘴,声音还没发出,一团破布已飞入他的口中。
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从斜方挥过来,随着一声闷哼,血色喷溅出来。
萧璟倒在了地上,紧握住手臂的伤口,幸亏闪得快,不然此刻受伤的就是他的脖子,说不定已经命丧于此。
爬起来想往门外跑去,一把匕首稳稳地插在地板上,离他的右脚脚脚指不到一公分,硬生生的止住了前行的脚步,这个人到底有多少把匕首。
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李沫,如果目光能杀死人,李沬早已被凌迟无数遍。
李沫微微一笑,黑衣随风而动,黝黑的眸子迸出冷冷光辉,从窗口跳了进来,走到萧璟的面前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匕首,用刀背拍拍他的脸,紧接着轻笑声响起:“所以贱人都是矫情,现在不就安静了,还跑吗?”
“大少爷,出什么事了?”门外响起了护卫急切的声音,应该是萧璟倒地声音太大,引起了门外护卫的注意。
这个房间是萧璟一个人住的,今天晚上没有去其他妻妾的房间,想找个帮手都没有,实在是后悔莫及。
萧璟刚想把嘴里的破布拿开。
李沫冷冷的看过来,把玩着匕首:“劝你想清楚再回答。”
萧璟对外面的人大声说道。:“我没事,书房里的灯坏了。”
书房灯坏了?这里可是睡房,这是想报信吗?
李沫一听不对劲,刀随声动,门开的一瞬间,只听得杀猪般的尖叫一声,那把刀狠狠的刺在第一个破门而入的人的大腿上,鲜血直流。
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汹涌而入,一瞬间门外突然冲进来了很多护卫,惨叫声还在继续,有人把那护卫扶了起来。
萧璟看着自己的人已到,感觉胜券在握,阴冷的看着李沫:“小子,给过你机会,却不懂珍惜,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大家给我上,他手上已经没有武器了,杀了他。”
李沫一双淡薄如水的眼睛,有着寒铁刀锋般的冷漠:“是吗?谁给你的信心?”
李沫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敏捷如狼豺虎豹的身子快如闪电一般欺身而上,紧接着骨头被折断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凄厉的惨叫声连成一片,这里瞬间简直成了人间地狱。
时间呼啸而过,穿越生死,四下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李沫一把抓住萧璟手腕,用力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猛然响起。
“啊!”
刺耳的惨叫声,瞬间充满了整个萧府。
一声恐惧的痛苦声传来:“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想怎样?”是萧璟,手上的痛让他此时更加的清醒,同时仇恨也让他面目狰狞。
李沫冷漠如冰的声音传来,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你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吗?我松江县的店铺开得好好的,惹你什么了吗?竟然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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