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地终于到了太守府衙门口。
太守府座落在主街上,门口有两位衙役站岗,不管是建筑还是装潢,都比松江县衙气派多了。
宋旻和钟大壮肚子都笑痛了,笑得好累,又不能开怀大笑,只能憋着,差点憋出内伤。压抑的心情终于得到些许缓解。
到了太守府门口,两人才收起笑意,绷起了脸。
回头看李沫,两人嘴角同时抽了抽,这位爷倒好,睡着了,这心得多大呀。
“大人,醒醒,到了。”
李沫揉揉眼睛,无精打采地坐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还没有睡够呢,好困。”
三人一车一牛,因为都穿着官服,与前面周主簿的队伍形成天壤之别,特引人注意,许多人特意留下来指指点点,这是哪儿来的官呀,这么可怜,连辆马车都没有。
坐的牛车无遮无挡,这么大的太阳,多晒呀,可别中暑了,怪可怜的,想必是清官,连马车都买不起。
一位大娘看不过眼了,把手中的伞递给李沫:“大人,太阳太大了,拿伞撑着,别晒黑了。”
说罢,也不管李沫接不接,放下伞就走人。
就一就有二,送水的,送包子的,啥都是,把众衙役都看呆。
李沫微笑着一一谢过,她本来长得就好看,此刻这么甜甜的一笑,把大娘们的心都给溶化了。
“这位大人,你多大年纪了,成亲了吗?”
“大娘,我是松江县的县令,初到宝地,有不妥之处,敬请见谅。”
“你这小嘴可真甜。”
“我们松江县现在发展得可好了,路也修得平整,您要是有时间,可以去我们松江县看看,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原来你就是松江县的县令呀,难怪坐牛车,看来你们真的很穷,连马车都买不起。'
“瞧您说的,我坐牛车是打算来省城拉货的,马车的速度是快,但是拉的不多呀,是不是这个理,我们松江县有红烧鱼,麻辣香锅、有红薯粉、有夜市,省城有吗?没有吧,松江县值得您去看一看。”
“真的有这么好吗?”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而且去我们松江县做生意,免三个月的税,各位要是想去松江县做生意的,我们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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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冷眼看着这一切,哼,乡巴佬进城,没见识。
周成的马车及众衙役是直接进去的,宋旻也想跟着把牛车赶进去,被守门的衙役拦住:“大人说了,尔等要在此下车,里面只可停马车,牛车要放在外面,这是规矩。”
宋旻气得想打人:“你。”
这就是下马威呀,真幼稚。
李沫示意他别冲动,吩咐道:“大壮,你在这里守着牛车,宋旻和我进去。”
两人进去后,又被挡在书房外,宋旻气得要冲进书房,真是够了,没见过这么门缝里看人的。又不是我们要来,是你们请我们来的。
看着这府衙碧瓦朱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土豪的别院呢。
宋旻心里一片酸楚,同样为官,别人住的是琼楼玉宇,他们的县令依然节衣缩食,把自己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为松江县的百姓们谋福利。
别人出行前呼后拥车马成行,而他们的县令大人全靠两条腿,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一心为民的好官现在却被上峰问责,这是什么世道
李沫百无聊赖,只能去数地上的蚂蚁。
宋旻十分无语地看着她,书房前守门的衙役一副小县城来的人就是土包子的表情看着李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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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刘太守看到鼻青脸肿的周成,吓了一跳:“周成,你这是被人打劫了?”
周成心里苦呀,要怎么回答呢,说自己摔的,谁信?
哭丧着一张脸:“大人,松江县很邪门。”
刘大守看了他一眼:“本官看你才邪门,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周成急了:“大人,是真的。”
把他在松江县怎么摔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虽然很丢人,但却是事实。
刘太守沉默了片刻:“这么,这松江县还真的邪门,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周成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十几年前松江县的一位捕快因为被人冤枉,被打了一顿板子,觉得羞愧无颜见人,之后就在里面上吊自杀,不会是他的冤魂不散吧?”
刘太守:“有这个可能。”
周成急了:“大人,那怎么办呢?”
刘太守摸着八字胡,想了会:“明天去金台寺找个高僧做场法事。”
“好。”
“李沫呢?”
“在门外。”
“叫他进来。”
李沫在数了地上的第1825只蚂蚁之后,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是周成,周成一副傲睨自若:“李大人,太守叫你进去。”
看到鼻青脸肿十分狼狈的周成,李沫挑了挑眉,说出的话很欠抽:“周主簿,你掉粪坑了?”
周成:会不会说人话。
不回答也无所谓,李沫直接进了书房,刘太守坐在书桌前,一副很忙的样子。
李沫:“参见太守大人。”
刘太守仿佛被手中的公文定住了,既不理会,也不应答。
李沫无所谓,自个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就这么肆无忌惮打量着书房,啧啧,刘太守可真会享受,书房里的摆设,哪个不是精品,单单挂在墙上的那一幅字画就是前朝大师的遗作,现在可是价值连城。
贪官,特大贪官,怎么就没有人去举报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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