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难道痴傻症状还没痊愈吗?
做豆腐,多辛苦的活计啊!
每日一大早起床,磨豆子熬煮豆浆压坯子等等,全部都是体力活。
做好后,还需要用车运去集市上售卖,一斤豆腐才卖五文钱。
一个月要做多少豆腐,才能挣到一两银子。
可若去任意一家布行当画师,一个月便会有上百两银子,孰轻孰重,哪个更加有利,不是一目了然吗?
而这个丫头,竟然舍弃月俸那么高的工作,还固执万分,傻兮兮要去做豆腐生意。
你说说,这丫头到底聪明还是傻啊。
众人扼腕惋惜之时,更加好奇,她随手画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何得到两位公子哥的青睐。
只有夏芊芊明白,做豆腐虽然挣得少,可这银子却好挣。
眼前两人开出的月俸很多,可一个地位在那里摆着,一个又对他有恩,无论拒绝谁,她都不忍,确实为难。
画花样挣钱,是她一时兴起的打算,不要也罢。
聚旺楼那边,她还要写剧本,画人物肖像画,估计那边的分成银子,应该也不会少。
她手头还有两千两银子,也算是个隐形富豪了,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月俸,轻易得罪其中任意一个人。
送完豆腐,夏芊芊一边收拾桌上的盆子,磨具,一边热情解释道:“今日的豆腐分发完毕。”
“后日我卖豆腐,届时我会免费提供豆浆,谁愿意喝,请赶早。”
夏芊芊做生意不知能否赚银子,单凭送东西的大方,倒是令人开了眼。
算了算了。
一摸兜里没几个铜板的人,操心人家的饭碗里有没有肉,
那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一干人等交头接耳一番,纷纷转身离开了。
全部人都走了,可门口的两位公子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夏芊芊蹙眉,不解道:“你们还有事?”
“有事!”
“有事!”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什么事?”
夏芊芊有些不明所以,胡棠早已先一步拽住她的手臂,匆匆往一旁走。
“站住!”姬子墨拦住两人,面色冷清,“有话在这里说。”
话音刚落,肖勇上前拦挡到胡棠跟前,瞬间抽出腰间佩剑。
胡棠气得要翻白眼,瞪一眼肖勇,冷哼道:“你威胁谁呢?”
他眼神一瞥身后的护卫,叫嚣道:“本公子身后有的是人,还怕你不成。”
“哗哗!”那些护卫们也拎出腰间佩剑。
一时间,剑拔弩张,双方人马都没有退让的趋势。
夏芊芊一见,脑门开始疼开了。
她伸手将肖勇的剑挡回去,又站到胡棠前面,向姬子墨劝解道:“稍等片刻,我们叙话几句就好。”
姬子墨没有吭声,夏芊芊就当他是同意了。
回神冲胡棠挤眼,“我们去那边谈。”
两人往前行了一段距离,来到道旁的大槐树下,胡棠往后一望,神色紧张,“澜……不,夏姑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
他语气一缓,强调道:“那日,我去了阅兵台,发现墨玉也在。他与我不同,不是去送物资补给,而是在那里发号施令。”
“一个商贾之子,在阅兵台中指手画脚,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胡棠一脸焦急,抬眸却见夏芊芊一脸平静,他忽然心神一动,“你都知晓?”
夏芊芊点点头,“他的身份,与我无关!”
“怎会无关?”
胡棠气得桃花眼竖起来,“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代表他会不追究。”
胡棠目光望向远处的姬子墨,语重心长道:“人心最不可测,你要万般小心。”
“那你呢?”
夏芊芊望着胡棠,反问道:“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若与你是一伙,他若是要追责,你定也跑不掉。”
“既然我已失忆,记不起所有,你何不假装不知,如此即便我被抓,你也可以保全自己,不是吗?”
夏芊芊实事求是地讲出心中所疑,而这些话却一下子刺伤了胡棠的心。
他脚步踉跄,退了好几步,一双眸子失去刚才的热情,一下变得空洞与无神,“你竟如此看我?”
“我……”夏芊芊不知如何接话。
“我曾说过,你我是可以换命的交情。即便你失忆,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
胡棠一脸落寂,转身就走,临了,又不放心,叮嘱道:“我不强求你,但请你将我的话放在心头,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他招呼一声,翻身上马,带着一帮人们,浩浩荡荡而去。
夏芊芊收敛心神,返回原地,向姬子墨福一福,“墨公子,您找我有何事?”
她语气淡淡,小身板紧绷,对他分明有了一丝戒备。
姬子墨不明白刚才两人争执了什么,可以肯定,话题定是与他有关。
“胡棠他……”他刚开口询问,夏芊芊便接口道:“他试图说服我,给他画花样,不过被我拒绝了。至于御品阁那边,你也不用多说,我也不会同意替你们画画。”
她说话时,神态一板一眼,态度分明比刚才疏离了几分。
姬子墨望着她的眼神,不由深了几分。
几日不见,她的身子越发单薄,缕缕青丝间,沾染着不少的毛豆叶,露在袖口外的手,又红又肿,指尖有好几处划痕。
他记忆中,她的手虽瘦小,却不似这般饱经沧桑。
“做个画师不好吗?”他反问她。
为何她那么多的才能,却偏偏选择了最辛苦的方式去活着。
“做豆腐,吃饱肚,也挺好。”
夏芊芊不愿话题全部放到自己身上,遂开口询问道:“听说,那日江面大战,你落水了,你身子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寻药?”
她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竹盒,递上前,“凝神香,你再用一段时间,若是还需什么药,让耿忠给我传个话,我自会给你配置。”
姬子墨默默接过药盒,一时凝神望着她,不知开口说什么。
哪知这种探究的眼神,令夏芊芊的心莫名发慌。
“你身子不好,下次需要药,让耿忠来取吧。”她避开他的眼神,转身就往家中走。
身后,响起他急促的询问:“夏芊芊,樊山防守被迫,攻打下来是迟早的事情,难道你一点不关心你爹夏池的消息?”
“你有我爹的消息?”夏芊芊转身,望着斗篷下那张严肃脸。
“后日来墨府,我再告诉你。”
姬子墨故意卖关子,一掀衣袍,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骑走了。
夏芊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腹诽。
莫名其妙!
今日的墨鱼,情绪阴晴不定,说话颠三倒四,整个人看起来奇奇怪怪。
难道真如胡棠所言,夏芊芊还有什么隐藏的身份,被姬子墨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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