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哪个方向都不行,是我问错问题了?”
明明没有风,可烛火在烛芯上怎么都安稳不下来。
“宝贝宝贝,带我找到张亮。”
再次发出指令后,这次可以了。
走到院门口,地上有一道血迹,并不是汇在一起形成一滩,而是不规则呈点状散射洒向两边,左右两边都有一些,不清楚该从哪边走。
“是谁的呢?难道那两个人看我没出来,急眼动手了?还是有怪物出现袭击了他们?”
叶天天只恨自己实在不精通这类侦探活,只记得福尔摩斯小说里有关于这方面的介绍,书到用时方恨少。
看了眼手机,组队中可以打字进行聊天,可没有人发信息,一条都没有,想了想收起手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自己现在算是个死人,有着优势。
提着灯笼握着破邪者之刻快步走了约十分钟,蜡烛眼看就要见底,只剩下薄薄一层。
一路上刚开始还能看到滴在地上的血液,断断续续,看来伤得不轻,后来在几个转弯处就不见了,应该是止住了,指路灯笼豆大烛火没有熄灭的意思。
当来到一家门口堆满了柴火的地方,指路灯笼彻底熄灭了。
“张亮,出来。”
轻轻对着小门喊了一声,没有动静。
叶天天踩着地面上散落的树枝慢慢靠近那扇铁门。
就在叶天天弯腰试图看清铁门门缝里的状况时,一只五指指甲满是血迹的手自柴火里伸了出来,伸出一截后抓住了叶天天小腿。
“我去。”
挥动指路灯笼的白木杆,发挥其最后的用处,狠狠砸在那只手上,除了白木杆外灯笼支离破碎开来,指路灯笼这张卡也从叶天天手机里消失了。
不得不说,这一下砸的很重,那只手吃痛缩了回去。
“救,救命。”
张亮虚弱沙哑的声音从柴火里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反应过来,你怎么躲这了,我以为你在门里。”
叶天天知道自己犯错了,边说话边扒开上面两捆木柴,因为木柴遮掩的原因,根本看不到里面,感知能力只在张亮的手臂伸出时管用了。
张亮那身白衬衫扣子被扯掉了,左肩膀到小臂上有两条狭长伤痕,半边身子都沾上了血,被他用裤腰带在肩膀上绑了两圈,用右手使劲拽着,防止失血过多,发白的脸上不见血色,刚刚叶天天一棍砸在他的右手虎口,已经青了一块。
把张亮拉出来,让他坐在木柴上。
“叶天天,我还以为你被那东西害了。”
“那两个混蛋看你被带那东西走后一直没出来,就和我们两个商量去附近找找别的线索,我没同意,过了一会儿那两个混蛋就急了。贾国洋突然把狼牙棒砸过来,幸好我躲开了,没砸到头,我们两个就跑,结果跑到一个盖着的井边,趁言义没注意那个叫贾国洋的想把他推下去,我拉住言义,贾国洋失手掉了下去,用狼牙棒卡着井沿。”
张亮咽了咽唾沫,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有些供氧不足,稳定一下后接着说道。
“我们就接着跑了,我以为那个张弛会救人,还特意看一眼,谁知道他把贾国洋的手一点点掰开,贾国洋骂了一句就掉了下去,张弛拿了狼牙棒追过来,他这种人是真狠啊,身上应该有命案在,不然哪有人对朋友说舍弃就舍弃的,当成网络游戏了吗?”
惊魂未定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不断调整呼吸,刚刚死里逃生的他情绪波动有些大,他是心理医生不假,可也是个人啊,面对死亡知道个怕字。
“你在这里,那李言义呢?”叶天天不解的问道。
“那井里有东西,我们绕了一圈后甩开了张弛,回到井边有一个男人的头露了出来,不是贾国洋,是一个中年男子,我好像还闻到了酒味。”
“是李平他爹李二农。”
打断张亮的话,叶天天知道那是谁了。
“谁?”
“就是院里那个小男孩他爹,冬天喝醉酒在井里冻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都看到了。你接着说,等平安出去了我再把知道的告诉你。”
她说完随手把灯笼杆扔地上,这东西实在没杀伤力,还不如在地上扣块砖管用。
虽然很想问叶天天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但还是先把自己知道的说完,多耽搁一会儿李言义可能就多一分危险。
“好,那个男人也不攻击我们,就露个脑袋静静看着,把我俩吓得腿都麻了。言义用那把镰刀说要掩护我走,都怪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忘了还有张卡没用,不然留下帮言义就好了,胜算也大些。”
他懊恼的锤了下自己脑袋,平时自诩一肚子学问,关键时刻应变能力太差了,以后得对这方面加强练习,前提是能活着出去的话。
“你离开他到现在大体时间过了多久?”
问出这一句,这才是最关键的,来得及就赶过去寻找一下。
“不到二十分钟,我也是刚躲好。”
“走,去找他,你随时准备好你的卡。”
叶天天拉起张亮,扶着他向那口井找去,用命令的口吻,叶天天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现在十分强势,给人一种信服和安全感。
“是,明白。”
张亮很奇怪,叶天天这一路上比自己还熟悉,也不问自己,直接就朝那口井所在的位置走去,他很好奇叶天天离开后到底遭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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