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苏珍珍低头看着那双紧紧攥着她手的大掌,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她和魏沅,会一起走到什么时候呢,也是是明年?也许是后年?
“你想不想试试?”
魏沅拨着火折子,薄唇微勾,笑望着她。
苏珍珍微微仰头,就看见他那精致的下颚线,明朗俊逸的五官,心怦怦乱跳。
魏沅伸出手去,察觉到自家娘子的手有些冰,他忙将身上的披风给脱了下来,披在了苏珍珍身上。
“我……”
她看着魏沅,一时有些愣神,魏沅只当她是害怕,清朗地笑了两声,将她的披风紧了紧,带着醉意的酒气热乎乎的扑在耳畔,有些痒,苏珍珍不由侧过脸去。
手却被魏沅一把拉住,脚下腾空,三两下就被他带着上了屋顶。
还没等她站稳,耳边响起烟花升空的尖啸声,她有些害怕的往后躲,魏沅已经张臂将她拢在了怀里,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她的眼前只有那大片大片绚烂的烟花,她还听见……心在快速的咚咚乱跳。
她的眸子不住看向身旁的男人,他身上的酒味有些撩人,苏珍珍转身,忽然抱住了他的腰身,魏沅垂头看向怀里的人儿,温声问道:“冷吗?”
他的声音十分的温和,在烟花炸裂声中有些缥缈,苏珍珍却听得很清晰。
她摇头,“不冷。”却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
忽然发现,他的心跳也不比自己的慢!
苏珍珍忽然有些心慌,面上不禁发烫,抬头去看他,却被魏沅捂住了双眼,耳边就响起了带着几分压抑的声音:“别动。”
他闷哼了一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苏珍珍和他贴得这般近,又如何能忽略他的变化呢。
她不敢多想,心跳更快了,“阿沅……”
她有些担心的轻轻唤了一声,魏沅听着,身子一震。
“珍儿,别动。”
苏珍珍垂眸,眼底闪过挣扎的神色,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和魏沅只要一天没有和离,那就是夫妻,她享受着魏沅的庇护,又凭什么拒绝他理所应当的需求呢?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就像是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听见他喉头滚动的声音,她不由伸出手去。
……
她的手灵巧地上下翻飞,约莫一刻钟后,苏珍珍红着脸看着自己的衣裳,这个样子被孩子们看见了,她可要没脸活了。
“我带你去洗洗。”魏沅说话间已经将自己的衣裳整理好,抱着苏珍珍如同夜间幽灵般,往后山的方向而去。
后山有条河,从山里汇集流出,不过这里太过幽僻,素日里少有人来。
大冬天的,山林覆在雪下,两个浑身滚烫的人在这冷得叫人不敢伸手的暗夜里感觉不到一点冷意。
魏沅蹲在河滩的枯草上,拉着苏珍珍的手,小心的将水捧到她的手上,苏珍珍将手帕递给她,然后借着打湿的手帕将衣裳上的狼藉收拾了。
等收拾干净,抬头就撞进了那双墨空般的眸子里,苏珍珍想到方才的暧/昧,不由垂下头去,“咱们回去吧。”
要是孩子们找不到人,怕是要被吓着的。
魏沅点头,此时正是神清气爽,脚下生风的抱着她回到了家。
此时烟花已经燃尽,两人回到家已经临近子夜时分,周遭开始陆陆续续的响起爆竹声。
孩子们此时正蹲在屋檐下支肘托腮的盼着那烟花还能继续绽放,可等来的却是子夜迎新年的爆竹声,和翻墙而入的爹娘。
“爹爹娘亲,你们怎么……”玉池看着墙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苏珍珍没想到还是被孩子们撞了个正着,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连声解释道:“你爹爹喝多了酒,这是在解酒呢,来回跳两下,人就能清醒了。”
玉池半信半疑,另外两个小崽崽则是不太听得懂,只觉得有趣儿,小燕宁更是手舞足蹈:“爹爹会飞诶!”
苏珍珍满头黑线,魏沅则是很配合的点点头:“你们娘亲说的没错,爹爹醒酒呢。”
说完又跳上墙头示意了两下,三个孩子顿时来了精神,要爹爹抱着自己也跳一遍。
这下轮到魏沅满头黑线了,苏珍珍*不住好笑,却是不肯搭救,魏沅没有法子,只好抱着孩子们也进出跳了一遍,惹得孩子们笑个不停。
“爹爹,你怎么不把林叔叔也抱着跳一遍,林叔叔好像醉得不轻。”玉池鬼头鬼脑的提议道。
这次苏珍珍再也憋不住笑,捂着肚子欢畅地笑了起来,想想魏沅抱着林世清的场景……
“哈哈哈哈……”
子夜正式来临,牛王村里才大肆的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苏珍珍从怀里摸出了三个红封,笑呵呵的喊了三个崽崽一声,“娘亲给发压岁钱了,这是玉池的,这是玉喜的,这个是咱们小燕宁的。”
三个孩子立刻高兴得蹦了起来,苏珍珍给的压碎钱不是银票,而是铜板儿,是能拿着直接买糖吃的,不像银票孩子们拿着也暂时不会花。
这可把玉池玉喜两兄弟高兴坏了。
爆竹声里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不知是真的开春了还是心里原因,苏珍珍早上醒来的时候,竟真的感觉好像暖和了不少。
不过瞧着墙头的雪,想必也不会暖和到哪儿去,可心里这暖意却是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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