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莫要胡说,你只要好好吃药,总是会好的,您还要看大格格出嫁呢!”
青霜伺候完颜氏有七八年了,对待完颜氏是有感情的。
完颜氏性子好,对待下人从来没有责罚过,伺候在这里,也是青霜的福气。
可是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个好命呢。
“好了,别多想,我会没事的。总得安排好大格格她们!”
是啊,不看到自己的女儿好好的,她就是死也不甘心。
时筠这边回到翡翠阁后,就换了身衣裳打算去正院请罪去了。
求九爷那是不可能去求的,与其叫福晋知道了差人来问责,不如时筠懂事点,自己过去认错。
到了正院,正院的丫头拦住了时筠,她们这会还不知道福晋的宝贝兰花被折了,以为时筠是来请安的,因此就要进去禀报。
而时筠却直接跪在了正院门前。
“奴才来给福晋请罪。”
时筠这一跪下,正院的奴才傻眼了,来不及多想,守在门口的小丫头忙小跑进了屋里。
“福晋,那翡翠阁的时格格来了,说是给福晋请罪,如今正在外面跪着呢!”
小丫头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出了什么事?”
董鄂氏蹙起了眉头,转头看向一旁的锦绣。
锦绣却摇了摇头,她一直在福晋跟前伺候着,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
此时董鄂氏的另一个大丫头彩绣抿着唇走了进来。
她直接趴到董鄂氏耳边嘀咕起来了。
“被折了!”
董鄂氏一时间没能控住自己的声音,任谁知道,自己的宝贝被毁了,也不可能风轻云淡。
“主子息怒。”
彩绣,锦绣赶忙跪了下来。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时格格折的是一朵花,可在福晋这里,折的就是她的心。
能不生气吗!
“……”
董鄂氏双眼微眯,拿着茶杯的手都在抖,明显看的出来她在压着怒气。
“去叫时氏回去,就说不知者无罪!”
董鄂氏猛地松开茶杯,吐出一口气!
“花园里伺候的奴才,杖责五十。时氏跟前伺候的杖责二十。”
董鄂氏前一句说完,彩绣两人还有些惊讶,主子最心疼的花,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直到后一句说出来,两人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将气撒在了奴才身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时格格毕竟现在得主子爷的宠,要是为了一盆花将人罚了,叫主子爷知道了。
该说福晋不好了!
“奴才这就去!”
想到这,彩绣忙起身,退了出去。
外面的时筠此时还跪着呢,心里也不确定,董鄂氏会怎么罚她。
她这人比较怂,比较怕疼,可别打她啊!
正这么想着,就见彩绣出来了。
“哎呦,格格怎么还跪着,快起!”
彩绣夸张的小跑过来,做势就要扶起时筠。
“福晋说了,格格那也是不知道,也都是伺候的人不尽心,叫打二十大板,回去之后好再伺候格格!”
说着,彩绣一招手,自有正院的小太监过来拿人。
这次跟时筠过来的是碧玺,她也料到会被责罚,所以也不喊叫。
被人捉着,乖乖的打了二十大板!
时筠没有再求情,等小太监打完之后,时筠扶着碧玺便离开了正院!
“倒是我连累你了!”
碧玺被打,时筠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这是奴才该的,格格别往心里去。”
碧玺十岁进宫,十二岁被内务府送到九爷府,后院伺候也有五六年了。
福晋今儿这么做,全是给格格下马威,这些她看的清楚。时筠自然也看的清楚。
回去之后,时筠就见碧玺去歇着了,好了再来伺候。
她之前觉得碧玺的性子不好,如今看来,只是碧玺看的清楚,倒是她瞧不清楚了。
这件事虽说没有引起大的影响,但却给时筠好好上了一课。
以至于,这几天,时筠一直老老实实的守在自己的翡翠阁里。
而九爷也好些日子没来了,不止没来时筠这里,其他的院里也没去,只在十五的时候去了正院。
这天天还早,九爷回府之后,便想到了时筠。
这个时候时筠正和玉玲说起衣裳的样式。
如今四月中了,眼看着就要五月了,是该将夏装准备着了。
因此,时筠拿着笔一边画,一边给玉玲解释。
这玉玲是个机灵的,时筠一说她就明白了。
“奴才瞧着咱们还有不少深色料子,眼看就要端午了,格格不如给主子爷做几个香囊。”
九爷好些日子没过来了,翡翠阁的丫头们比时筠还着急,这不南枝就给时筠出注意了。
有了送香囊的借口。好歹能看到主子爷,这样也许,主子爷就过来了也说不定。
“奴才瞧着,格格可以给主子爷做身衣裳!”
玉玲一手拿着料子比划,一边笑着说到。
她这话可不是打趣时筠,而是她觉得格格设计出来的衣裳样式,都很好看,保准叫主子爷喜欢。
那可比送什么香囊的好多了。
“玉玲说的是,格格要不试试!”
南枝听玉玲这么一说,突然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
因此一双眼睛巴巴的望着时筠。
“呦,瞧瞧,瞧瞧,你就这么想给主子爷做衣裳啊!”
时筠深知南枝不是这个意思,但几个人无聊啊,只有打趣南枝了。
“格格!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南枝是笨了点,但是不傻,当即跺跺脚,白了时筠个白眼。
“主子爷吉祥!”
几人笑话南枝的时候,门口传来丫头们请安的声音。
时筠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南枝和玉玲这会已经退到门口的位置。
“这么热闹,说什么呢?”
九爷扬着笑脸走了进来,时筠见状,赶忙请安行礼。
“主子爷吉祥!”
“起来吧!”
在时筠还没有蹲下去,就被九爷给拉起来了。
“你们主仆这是在做衣裳?”
九爷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布料,随后又转头看向时筠。
“是该做几身衣裳了,你身上这件,爷记得还是上个月做的。”
九爷一边打量时筠,一边不确定的说到。
“……”
而时筠却死死的盯着九爷的手看,她怕自己看到九爷那张脸的话,会把他当傻子看。
她进府统共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衣裳已经做了八九身了,几乎每件衣裳穿过不到三次。
可在九爷眼里,她好像时时没有衣裳穿,上个月做的,在九爷看来,那就是旧衣服,不适合这个月穿了。
就算咱再有钱,那也不是这样花的。
就在时筠纠结衣裳的这件事上还没有回过神呢,就听见九爷又说到!
“喜欢爷手上的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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