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对这个活儿很满意。
只是把别人打一顿就能得到五塔砂,实在是个不错的交易。更何况这和街头格斗还不一样,不用一对一单挑,也不用正面对抗,就算她拉着路比和覃文妙三人一起偷袭对方也完全没问题,这么一比,简直比街头格斗还要轻松。
而且,报酬也不低。
“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大汉对郁宁挥了挥手,郁宁比了个“ok”的手势,便直接前往目标对象的所在地址。
路比狐疑:“这么爽快,会不会有埋伏?”
郁宁:“说不准。先去看看再说。”
三人来到目标居住的住所后巷,此时天色漆黑,只有一盏微弱的路灯静静亮着,将后巷映照得幽暗而狭长。
路比伏低身体,率先走进巷子。他竖起耳朵,凝神聆听四周的动静,然后扭头对着身后低声说:“没有人。”
郁宁与覃文妙随即从黑暗中走出来。
据大汉描述,他们要揍的目标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中年男人。这男人早年做过星际海盗,虽然身手不如黑鸦,但阴人的路数却是不少。
郁宁三人从后巷里向前张望,果然看到一个戴着单只眼罩的男人正从躺椅上起身,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摇摇晃晃地向门走去。
此时他正好背对着后巷,是出手的好时机。
路比见状作势就要冲上去,郁宁想了想,一把将他按了下来。
路比:“怎么了?”
郁宁直直盯着男人背影,说:“委托人说过他很擅长阴人,这样贸然冲过去,一定会被他察觉。”
路比:“那我们要怎么做?”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很依赖郁宁了。
郁宁暗暗思忖,这时贴在她身边的覃文妙突然开口。
“让我去吧,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可是我的强项。”
郁宁有些担心:“可以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没问题啦。”覃文妙撩了一下深红色的长卷发,对郁宁风情万种地一笑,“既然能在这种地方生存下来,我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这话说的,如果郁宁再不让她帮忙,反倒像是在小看她了。
郁宁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对覃文妙点了点头,便拉着路比重新潜入阴影中。
*
徐德本刚被冷风吹醒,这才发现原来天已经这么黑了。
他懒洋洋地从躺椅上起身,挠了挠自己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脚步虚浮地向屋子走去。
今天洪彪那小子又来找他的麻烦,被他好好收拾了一顿便灰头土脸地逃走了,像一只灰溜溜的过街老鼠,看着真他妈解气。
只是……徐德本想起刚才的春梦,忍不住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比起整天和这些男人干架,果然还是更想要一个女人啊。
他这样想着,心里越发躁动。突然,身后方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他顿时警觉,紧接着,一阵异样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这个声音,轻盈悦耳,就像一只优雅慵懒的猫,难道……是女人?
徐德本立即扭头望过去,一个穿着高叉裙的红发女人随即映入他的眼帘。
来人正是负责打头阵的覃文妙。
看着对方柔美友善的笑容,徐德本的眼睛有些发直。
他见过这个女人,就在这个基地里。这么漂亮的女人并不多见,更别说是在这个狼多肉少的地方。每天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可惜馋归馋,却没有一个人敢对她下手。
这都得怪亚蒙那个可恶的家伙。
在亚蒙定下的一堆规则里,其中一条就是不得在女方非自愿的情况下与她发生性行为,简而言之,就是不可以强|奸女性。
真是操了蛋了,居然要求一群无法无天的犯人不碰女人?这个孙子脑子有屎吧?
然而他们心里再不服,也不敢违反规则。
——毕竟亚蒙那家伙真的能打死他们。
想到这里,徐德本的脸上不由浮现出忿忿不满的神色。
覃文妙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见他似乎没有怀疑自己,遂微微侧头,微笑地开口。
“请问,你是徐德本吗?”
她认识自己?
徐德本内心涌起一阵窃喜:“我是徐德本,你是……?”
覃文妙闻言,笑得更加温柔了。她撩了下耳边的发丝,轻声细语:“是这样的,我听别人说你非常厉害,也好打交道,所以想请你帮忙办件事……”
徐德本被美人的恭维夸得有些飘飘然:“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帮忙。”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前阵子有个男人骚扰了我,我心里气不过,但又不敢还手,所以想请你帮我教训他一顿。”覃文妙一双美眸顾盼生辉,勾得男人心生旖旎,晕头转向,“……可以吗?”
徐德文一拍大腿:“当然可以!”
覃文妙眼睛一弯,由衷地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那混蛋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教训他!”
徐德本气势汹汹,覃文妙见他立马就要走,连忙扶着他,将他往后巷口引。
“走这走这,他住在那个方向呢,别走反了。”
覃文妙冲着黑漆漆的巷口指去,徐德本被她轻轻一碰,半边身子都酥了,哪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跟着她一起走进了巷子。
冷风吹拂,巷子寂静无声。
徐德本心猿意马,一直在用余光偷瞄覃文妙。
突然,一道黑色疾影从上空一跃而下,在徐德本的头顶落下摇晃阴影。
徐德本警觉,立刻后退躲避,与此同时,一道更为纤细的身影自他身后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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