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对三千,双方在方圆五里的范围内开始了纠缠。
“王爷,敌军在游斗。”
阿台已经看到了,那些联军游骑一击即走,有的在试探着,想穿越封锁线。
“是去刺探的,拦截就是了,少数过去的是送死。”
双方纠缠半个时辰后,联军中牛角号长鸣,旋即潮水般的退了回去。
阿台的心情并不好,在刚才的交锋中,遇到哈烈人,他的麾下能占据优势,可当遇到那一群肉迷人时……
“丢人!回头操练起来!”
“王爷,他们一直在游斗,这不对劲啊!”
……
各种信息汇总到了方醒这里,王贺坚定的认为是试探,大行动之前的试探。
可林群安却认为这是无头苍蝇般的行动,不可贸然揣测。
“伯爷,咱们要多撒些明暗哨出去。”
“他们偷袭不了!”
方醒笃定的道:“咱们在堡内,外面有暗哨,城墙上有明哨,只要他们尽职尽责……从今晚开始,千户们轮流上城墙值守。”
此刻方醒选择了谨慎,在无法知道对手的意图时,谨慎是唯一能避免灾难的办法。
“告诉阿台,注意警戒,还有俘虏那边也要盯着,若有人闹事……那就压下去!”
方醒的眸色微冷,关键时刻,他会只保护兴和堡。
……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当方醒抱着无忧在堡内转悠时,却看到了明心。
“大师,帮我家做场法事吧……”
一个老妇人在家门口哀求着,手中提着个袋子,里面就是准备进献的供奉。
明心很尴尬,他宣了声佛号说道:“此事暂缓可好?且等贫僧禀告了……呃!”
他刚想把锅暂时扣在方醒的头上,却看到了方醒。
……
“你不会?”
方醒有些好奇的问道,无忧盯着明心的光头看,记忆里隐隐约约的有些印象。
明心干咳道:“是,贫僧……惭愧。”
方醒瞅了一眼他身后的三个和尚,问道:“他们呢?”
那三个和尚看着孔武有力,方醒这是明知故问。
明心摇摇头,说道:“他们是保护贫僧……不过贫僧昨夜心血突动,近日必然有事发生。”
“好生待着吧,最近是有可能大战,到时候你们别乱跑,小心被人拿了。”
……
斥候不断被派出去,而反馈回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敌军正在杀羊?”
方醒满意的说道:“辛苦了。”
能看到杀羊的场面,肯定是抵近侦查,伤亡定然不小。
来报的百户官脸上多了一道凝结的伤疤,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他昂首道:“伯爷,您说过,大明从不缺乏勇士和勇气!”
方醒一怔,心中激荡,不禁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有你们本伯才有底气去和对手抗衡,好好的,去吧!”
斥候是军中最危险的兵种,伤亡历来都居高不下。
“这是要动手了!”
等人一走,林群安就摩拳擦掌的说道:“联军本就粮草不够,突然宰杀羊,那就是战前鼓动士气,伯爷,就在这两日了。”
……
乌恩在凶狠的撕咬着羊腿,漂亮的小胡须上全是肉汁。他的腮帮子鼓动着,牙齿张合间,齿缝里全是肉丝。
这是一个馋坏了的王子。
为了稳住军心,他这段时间都只能隔三差五的才能吃到羊肉。
仆固没吃,因为根据一位据说是跟着明人郎中学过的家伙说的话,他这种外伤最好少吃羊肉,否则不利愈合。
他在喝着面汤,里面有些猪肉干,吃起来没滋没味的。
对面的乌恩喝了一口酒,哈气道:“明人的烈酒果然好喝,可惜没多少了。”
这还是仆固上次劫掠了辎重队的战果之一。
“今夜出动!”
喝多了的乌恩眼睛发红,看着就像是一只狼崽子。
仆固已经喝完了面汤,点头道:“是,凌晨吧,不管成功与否,也能让明人措手不及。”
乌恩把空荡荡的酒囊扔掉,连打了几个饱嗝,满足的道:“那就睡觉!”
……
大白天的,联军的营地里一片死寂,鼾声不断。
如果不是边上的游骑不断轮换的话,大抵会被误认为是空营。
而兴和堡此刻也是外松内紧,方醒召集了一干人来议事。
“杀了羊,对于联军来说就是不过日子了,所以今明两日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各部要枕戈待旦。”
千户官们都起身应诺,方醒看向张羽。
“堡内要多留人,大战一起,街道上不许有人,发现就拿下,顽抗就地杀了!”
张羽起身应了,方醒目光转动,微微点头道:“此战不容轻忽,这是肉迷人伸过来的触角,要斩断它!告诉他们大明不可辱!”
诸将轰然应诺,顿时煞气腾腾。
“肉迷距离大明遥远,两国短时间内不可能有大规模的厮杀,不过矛盾却是根深蒂固。”
诸将都用心的听着,王贺甚至还弄了纸笔在边上记录,也不知道是准备发往京城还是自己保留。
“哈烈原先和肉迷乃是死对头,两国本已暂时相安无事,肉迷国也得以西向。可大明击败了哈烈,均势就失去了。”
方醒的手中拿着根筷子放在食中二指上,他微微往左边倾斜,筷子当即落地。
“肉迷国此时大抵想趁机进攻,但他还得首先要打下挡在中间的国家,然后才能够着哈烈,这是个机会,可他们却担心大明出手。”
“用哈烈来牵制大明,这是一手好棋,只是仆固太急切了,他匆忙拉上乌恩这位失败者来袭扰,如今已然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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