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放他走了。还真是不甘心!”沐璃诺诺地抱怨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与君逸凡并排站在君不璃医馆的后门,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府的马车将萧天赐接走。
君逸凡宠溺地看着沐璃,温柔的笑了笑,自顾十指紧扣着沐璃的右手,又轻轻摸了摸沐璃的头,轻声细语。“放心吧,赐婚之事,有大姑姑做依仗,就算国相不愿意,也只能作罢。”
“希望如此吧,长公主亲自来了,你这做王侄儿的怎么也没有上去打招呼啊?”沐璃纳闷儿地问着,方才长公主明明亲从马车上下来,也不见君逸凡有一丝好脸,连寒暄都省掉了,就算是厌恶萧天赐,也不至于连着大姑姑一并讨厌。
君逸凡应声神情愣怔了一下,又瞬间缓和,回眸扫了一眼马车走远的方向,又见沐璃一直微微蹙着眉头,释然一笑,温柔地回应,只说。
“几日前,一直在大姑姑府上叨扰,也就没有在意这繁文缛节。倒是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注我了,还如此细致入微。”
只是敷衍地寻了个借口,实际是他自己心中对大姑姑心生嫌隙,只单凭她好心办坏事儿,让陆娇娇趁人之危上了他的踏,过后还亲自带人冲进房间“捉奸”这一件事儿,就无法原谅。更何况,已经吩咐岩雀将陆娇娇带走,这个时候,人却在长公主府消失了。
不管她初心如何,还是自以为是的对他好,但凡谋划到他头上的事情,都不能原谅。更何况,那件荒唐事儿尚未查明,还不能让沐璃知道。
沐璃应声摇摇头,又随意地耸了一下肩膀,紧紧牵着君逸凡的手,拉着他一起回二哥的院子,边走便说着,“那你有没有问她,褚家邪毒之事儿她知道多少。眼下褚辰溪和燕飞羽都突然在青洲的地界消失,她能帮我们吗?”
自入青洲,沐璃只觉得自己跟个陀螺一般,左右都要提防,纵然她长了个七窍玲珑心,也熬不过日日这般紧张。现在更是一团乱麻,得一赔二,更何况二哥的身子还是那样,也没个如意称心的帮手,唯一可以相信的,也只有君逸凡一人。
没等君逸凡回应,沐璃又说,“等二哥意识恢复,我们一起去褚家探望辰溪,只盼着两个人都没事儿最好。若是撞见了那个假死的褚方林,你只管救人,以我的医术,他指不定有什么要求我,一时半刻并不会杀我。”
“说什么胡话,我怎能可能不管你。你这小脑袋瓜子,往日最是惜命,这会儿倒是说得大义凌然,慷慨赴死的样子。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连我都能救,一定也能救二哥和其他人的。”
君逸凡柔声宽慰,言语之间都是对沐璃的心疼和嗔怪,又将沐璃拉近自己的怀里,捧着沐璃的小脸,深情款款地盯着她的水亮的眼睛,又说。
“别灰心,我相信你。”
沐一脸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侧脸在君逸凡的右手掌心靠了靠,微微蹙眉,一脸认真,小声嘀咕着。“这次不一样。燕京将军所种的邪毒与我二哥不同,这次真的是有些难到我了。只有雪冥花效果并不好,除非有世间少有的美人血,或可一搏,否则我真的是没有什么把握,能医好二哥哥。”
君逸凡脸上有些诧异,久病成医,对药材多少有些了解,美人血倒是在医书上听过,却不曾见过,就连逸王府里面也没有这种稀世药材,着实有些犯难,但是转念一想,青洲杏林褚家也许会有,便柔声安慰沐璃,只说。
“这件事儿交给我,等二哥意识恢复,我们去褚家摸摸底。”
沐璃应声点点头,瞬间愁云雾散,转而欢喜地挽着君逸凡的胳膊,娇羞地嗔怪。
“你叫二哥倒是挺顺口的。他是我二哥。”
又连着在医馆忙碌了两日,君逸凡秘密调来了许多暗卫,暗中驻守在青洲君不璃医馆周边,时刻紧盯着长公主府和杏林褚家的动向。
已经是深夜。
君逸凡刚刚听完岩雀的汇报,就听见小厮叩门,说是医馆外面停了一辆马车,自称是仙乐楼,如约来接少城主和阿璃公子参加花魁大选。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招惹上仙乐楼?连嫖娼这种事情都说得这般清新脱俗,凤卿尘一人也就罢了,还想带着他的璃儿一起,真是痴人说梦。
君君逸凡打发了小厮,交待完岩雀要去办了事情,便起身朝着畅听居,找沐璃去。
此时的畅听居。
沐璃刚刚给沐云阳施诊完,摇头扭腰,伸展胳膊,刚刚出门就看见凤卿尘紧着步子,径直朝他走过来,右手中还拿着仙乐楼的拜帖,神色匆匆,便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说要回凤城吗?你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自从君逸凡一并入住青洲君不璃医馆,凤卿尘几乎要被岩雀给缠死了,哪哪都能见到他,吃饭,睡觉,喝茶,下棋,甚至是上厕所都被盯得死死的,就是想要变着法,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将他赶走,又不能让沐璃觉得他是被逼走的,好跟君逸凡交差。
情敌当然是要一个一个干掉,下一个就是燕飞羽。
凤卿尘心中委屈,也是没办法只好主动搬到医馆附近凤家营生的青洲粮坊去住,也是心有不甘,所以才多住了些日子,没想到仙乐楼的拜帖直接就送到了他的客栈,便赶紧来了医馆,一脸无奈地上前,直接将仙乐楼的拜帖双手递给了沐璃,柔声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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