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归高兴,王妃还是要宋嬷嬷选两个人给魏玉琼送去,好好教教她。
宋嬷嬷闻言有些犹豫:“原先那两个没差没错的,不好突然换人啊。”
王妃点了点头,“确实不好换。那就跟她们说好好伺候。”
宋嬷嬷明白王妃的意思,点头应是。
……
回到长春院,阮今瑶等了许久才等来样式图册。
静年绣庄的样式图册做的少,一个绣庄才几本,像是出来到府上就只带一本,轮着看。
她们这样做也是怕样式泄露出去,阮今瑶表示理解。
样式图册送来,阮今瑶就和魏明琅一起看。
魏明琅知道阮今瑶选了什么颜色的布料,根据阮今瑶的特色来选样式,选的竟然不错。
“想不到你在这方面还有点天赋。”阮今瑶惊叹道。
一旁被叫来参谋的柳嬷嬷闻言笑了,“先夫人娘家也做绣庄生意,说不准真是遗传。”
魏明琅对他生母了解不多,闻言好奇道:“我娘她家里做绣庄的?怎么没听说过?”
“不是先夫人这一支的,而且也是很早以前了,少爷不知道也正常。”柳嬷嬷笑了笑回道。
魏明琅听罢也笑。
那算哪门的遗传。
几人凑一起给阮今瑶选了三套样式,然后就继续讨论起魏明琅他生母的娘家事。
“少爷还没出生前,夫人的娘家人就回苏州老家去了,这么多年没联系过,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魏明琅了然的点点头。
永安王后来娶了续弦,那自然不好再联系了。况且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苏州,联系起来也不方便。
“诶,瑶瑶你说我在这方面有天赋,那我能不能做绣庄生意啊?”魏明琅忽然道。
阮今瑶被当众叫的这么亲昵,有些不好意思,余光撇见丫鬟婆子们都在偷笑,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先自己想一种样式出来再说吧。”阮今瑶没好气道。
静年绣庄珠玉在前,魏明琅就是有天赋也不太能打得过她们。
静年绣庄的一些样式阮今瑶都没见过,都根本不知道是哪里的。
“非得自己造出来一种样式才可以吗?”魏明琅问她。
阮今瑶想了想,认真道:“也倒不一定,只是静年绣庄有很多新样式,你要是没有新的,很难从她们手里抢客人。”
“那她们的客人都是贵族,我不做这群人的生意不就行了?”魏明琅想的简单,他避开她们的市场不就行了?
“那你想做小官甚至平民百姓的生意?”阮今瑶问他。
魏明琅诚实的点头。
魏明琅以为阮今瑶会肯定他,然而他想错了,“不可能的,如果你的衣裳跟静年绣庄的一样,很新鲜,那贵族们一定会让你干不下去。”
“为什么?碍着他们什么事了?”
“你想啊,你要是让小官甚至平民百姓穿跟他们差不多的,那还怎么体现他们的身份地位?他们肯定不乐意啊。”
“但是我的料子不如他们啊。”
“这跟料子无关,只要你身份比我低穿的还比我好看就不行。”
“这也太不讲理了。”
“就是这么不讲理。”
“……”
魏明琅很不理解,也很不高兴。
阮今瑶见他不高兴就岔开了话题,说起王妃下月生辰的事。
“你说我们送个什么生辰礼?”
“写个字画个画不就行了。”魏明琅敷衍道。
阮今瑶好笑道:“字画去年送过了,今年得送别的。”
“去年母亲可没过生辰,你别乱说。”魏明琅狡黠的笑了笑。
阮今瑶闻言一愣。
去年王妃生辰撞上国丧,没过,是国丧结束之后补的一个小家宴。真算起来,确实不算过了生辰。
“你真是……”阮今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他们还送字画占着理,但王妃肯定不跟他们讲理。
“罢了,你觉得可行就行。”阮今瑶也懒得再准备,依魏明琅的意思办了。
他们送字画在生辰宴上也不算失礼,面上过得去。
只要明面上没问题那就行了,反正他们跟王妃的关系已经掰了,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这件事就算敲定了,阮今瑶又无事轻松下来了。
阮今瑶轻松,看书看账本一天天的乐得自在,魏明琅却不太轻松。
他还在想绣庄的事。
他好不容易在某方面有个天赋,他实在不想放弃。
但是阮今瑶跟他说的也没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再努力一下。
魏明琅为这些事烦恼了好几天,然后就又开始烦其他事了。
魏明璋拿走的荷包查出了来源,是从某个花楼传出去的。
这个花楼明面上是花楼,暗地里开辟了第二业务,卖寒食散。
京城卖寒食散的店家很多,不羡仙就是一个,但不羡仙的寒食散贵,常人买不起。
所以,给魏明琅嫁祸的那个人,要么是主人本身就穷,要么是主人不想在他身上浪费那么好的货,要么就是下人偷偷昧下一点银子,买了普通的。
细数魏明琅那天的行动,发现并不能确定对方是什么时候得的手。
这查起来就有点慢了。
阮今瑶没想到离了大理寺,魏明璋的办事效率低了这么多,这都几天了才查出寒食散的来源。
要交给莫怀,要不了几天就能得出结果来。
阮今瑶一边嫌弃魏明璋一边把这事交给了莫怀。
莫怀做生意,有些事查起来自然比魏明璋快。
魏明璋那边还没有消息,莫怀这边就查出来魏明琅在哪丢的荷包。
魏明璋给魏明琅的珍珠虽然小,但胜在品质好,莫怀去几家店里一问就问到了珍珠的事。
拿走珍珠的人把珍珠用在了姑娘身上,还好巧不巧还是阮今瑶琴楼的姑娘。
这样下来,莫怀查起来更容易了,轻而易举就知道了谁拿的珍珠。
莫怀再去找那人一问,就知道了很多信息。
拿珍珠的人就是偷荷包的人。
这人手上功夫了得,听他自己说,他全盛时期能在你跟前拿走你身上的东西你还不知道,现在虽然退步了,但偷一个纨绔公子的荷包轻轻松松。
所以,魏明琅的荷包就这样到他手里了。
只是,指使他这样做的人把荷包里的珍珠都给了他,然后就让他把荷包给还回去了。
他并不清楚那人在荷包里塞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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