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数日,焦飞,徐庆,庞尉等三人便发现,整个七凰界,不光是修道之人,便是普通人也开始有了变化。地震,山洪,瘟疫,蝗灾,天空阴云密布,越聚越厚,弄得这一方世界,到处都是凄凉景象,许多人烟繁盛的城市,莫名的化为鬼域,许多人居民都一起不见。
也亏了三人都有法术在身,这才屡次化险为夷。
焦飞心头有许多疑问,只是问起七凰界大劫,徐庆和庞尉也都不深知。庞尉自小在天河星道场修炼,若无冥凰符诏,连七凰界都入不来,连焦飞都不如。徐庆也只听说每一次天地大劫,都有许多变故,这些变故或者都有原因,只是却无人知晓了。其实天地大劫的真正变化,就连各派掌教都未必尽数知晓,最多也不过知道此事的起因是七凰脱壳。
话说三人一路北行,气候渐冷,人烟也稀少起来,但是路上所见的景象却一直未变。焦飞几次去北方都走的海路,这一次从陆上走,才觉出北方和中土大唐不同。
大唐的边境在北方并不远,最近的一处距离都城长安也不过三千余里,只是北方边境十分绵长,约有一万三千余里,有六七个魔国跟大唐国土接壤。出了大唐国境,处处都是高墙深垒的巨大城池,城池中兵强马壮,便是普通士兵也有几分修为在身。这些城池在大唐边境上一路排开,每隔百余里便有一座,城池中也颇繁华,只是北方之民并不与中土交接,也无商贸往来,颇有壁垒分明,泾渭两清之姿态。
若是普通平民,自然难于逾越这防御森严,天堑一般的北方诸魔国防线,但是焦飞等三人自是不在话下,使了个法术,便偷偷潜入了靠近大唐边境最大的一座城池,这座城池隶属玉梨王朝,名叫银月城。玉梨王朝乃是魔门南宗一位长老所建。这位长老道号玉梨,故而这座魔国便以她的道号为国号。
这位长老是个女身,建立了玉梨大魔国之后,每年都要选三千美女,三千美男,三年之后放出来一批,故而后宫之中,常年都有数万人,且有渐趋庞大之意。
玉梨大魔国建立也有七八百年,国主一直未曾换过,故而国政十分稳定,国策数百年未曾一变。
焦飞,徐庆和庞尉,形象各异,即便在北方神宗魔门的根基之地,人人皆修炼几手法术的情况下,也算是罕有的彪悍雄壮之辈了。要知道魔门三十六真传,全是修炼肉身的,尤其是修炼到四五层的时候,重塑肉身,会让身躯更趋完美。故而魔门之中,少有丑男无盐女,形貌俊美者占了多数。
徐庆一身火红脸膛,为了配合这身彪悍之气,还幻化出一身淡绿盔甲,看起来就像是落魄江湖的盖世猛将。
庞尉虬髯环首,燕额巨睛,虽然只是一袭粗布短衫,却意态威猛无匹,只是他毕竟本性温和,故而气度逊色了徐庆一筹。
焦飞面皮蜡黄,三绺长须,长身玉立,双臂极长,给人一种灵动无比的感觉,双目中炯炯有神,直似能看透人心一般。
这般三个男子一起出现,银月城中的女子,无不想要多看一看。北方魔门的根基之地,民风开放,尤其是玉梨大魔国,女子也可以担任官职,领兵作战,地位与男子无疑。焦飞也没有想到,自己师兄弟三人,想要隐藏身份,反而引起许多人注意,当下凑近徐庆,说了一声道:“我们只求藏身,不如直接穿城而过,寻个人烟少的地方结庐而居,等这一场天地大劫变化罢。”
徐庆刚到了一声好,就听得马蹄声响,一队人马旋风一般驰过,为首的那名玉梨大魔国女武将,瞧着了这师兄弟三人,猛然一勒胯下战马,喝道:“你们三个可是我玉梨王朝之民?”
焦飞怕惹麻烦,信口扯道:“小的兄弟三人,正是本国之民,只是少年时出门去学艺,才回来不久。不知将军有何贵干?”
那名女武将喝了一声道:“正好,本城有大敌侵扰,你们身为本国之民,该有守土之责。本将见你们仪表堂堂,想必武艺不凡,征兆你们入伍,待得此次敌人推却,你们可以自行选择退伍,或者便在军中任职。”
焦飞怎料到居然遇上了抓丁人口?一面暗暗叫苦,一面争辩道:“小的兄弟三个,是出门学的手艺,不是武艺。别看我们三兄弟生的粗壮,但皆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上不得战场。”焦飞正待推脱,那名女武将已经拔刀斩下。焦飞势必不能任由这一刀斩中,只能双手一托,夹住了刀刃。
那名女武将喝了一声道:“好本事!发给他们三个盔甲兵刃。”
焦飞兀自辩驳道:“我大哥学的屠宰手艺,二哥学的是种枣子,小弟学的是编制草鞋,席子……我们兄弟三个,可否分去伙夫营,辎重营等不用打仗的地方?”
但是那女武将把手一挥,手下便解开甲包,掷下了三副盔甲,还给他们扔下了三口腰刀。焦飞无奈,只能把向徐庆和庞尉把手一摊,示意自己是没了法子。
徐庆低喝一声道:“去当兵也不差,更易隐瞒身份。”当下便捡起了甲包和腰刀,庞尉和焦飞见状,亦各自拿过自己的一份,跃上了身边骑士的战马,跟随这一队骑兵,一路穿过了银月城,直奔城北荒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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