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徐庆解说,焦飞才知道。
血河道人的六大分身,得了那件东西之后,立刻轰破通天河,冲了出来。郭嵩阳虽然手握山河鼎,镇压的住血河道人,但是血河道人被郭家父子镇压了千余年,也有了几分狡黠,竟然不是寻了正路,是从数千里之外冲破地脉遁逃的,郭嵩阳真人感应到了血河中有妖魔逃出,赶去时已经是慢了一步。
被血河道人冲破的那处缺口,现在底下便是血河圣母和血河老祖在拼命攻打,郭嵩阳真人怕血河道人袭击金鳌岛,故而才坐镇本派,让罗公远前去镇压。
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经徐庆说了一遍,焦飞也是倒抽一口冷气。
他和血河道人,太玄姥姥的仇恨不要太深,血河道人如今实力大增,不管对天河剑派,还是对他自己来说,都是大大不妙的事儿。焦飞心思一转,这才忽然明白,郭嵩阳真人让他去镇压血河,只怕不是惩罚,转有几分保护之意。他现在有多件法宝在身,但是对上元神法身的高人,仍旧十分危险。
更何况血河道人有九大分身,虽然先后陨落了两个,但是七大分身,也足够傲世群侪,在法身境界,难寻敌手。焦飞真要是对上之前,只有一个分身的血河道人,说不定凭了新炼就的乾坤星辰梭和天地玄黄玲珑塔,能挣个平手,天地玄黄玲珑塔的玄黄之气,能化一切为混沌,乾坤星辰梭遁速无双,一攻一逃,配合无间。
但是若血河道人七大分身一起,焦飞还真就不敢说,这两件法宝还能管用,除非是运用山河鼎挪移虚空遁走。
徐庆问了几句焦飞的修为进境,焦飞自是不会隐瞒自家的师兄,听得焦飞已经修炼到了第九层温养的境界,包括徐庆,庞尉,虞笙,方辽等人在内,无不惊讶。
虞笙和焦飞最熟,当下便有些叹息说道:“焦飞师弟入门最晚,又是修炼的进境最难的天河剑派,现在修为却已经跟徐庆,庞尉两位师兄不相上下,比较起来,我这个做师姐就惭愧的很。”
焦飞听了虞笙的话,才知徐庆也突破了炼气的最后一关,他见徐庆气质又与前次见到时不同,不由得说道:“我才初步凝练仙气,徐庆师兄修习南明离火诀,威力奇大,进境又快,只怕已经把仙气凝练完成了罢。”
徐庆淡然道:“我才修成仙气,还未能收放自如,居然被你看出来端倪。焦飞师弟你只须努力,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我们天河剑派两代共有十位元神高人,也不知道这一代谁人能先踏出那一步。虽然焦飞师弟你天子横溢,可为兄也不想输了给人啊!”
焦飞一笑道:“这种事儿谁肯输了给人?原本咱们这一代中,陈太真师兄修为最高,最有机会,但是现在谁人先走这一步,却不好说了。”
庞尉温和一笑道:“总不会是我!两位师弟进境都是奇快,天资过人,我是争不过的。”
徐庆一拂衣袍,说道:“庞尉师兄前些时候,炼成了两极磁光剑,法力亦水涨船高,说不定就忽然有了领悟,突破那最后一关。元神成就,最难琢磨,我们天河剑派也不知谁人有幸抢先一步。但不拘是谁能够成就元神,我们天河剑派从此便能名正言顺的成为道门九派中的第一。只是名声之烈,祸害遗深,当年的五庄观,太白剑宗,都曾被人称作第一大派。五庄观被魔门围攻,不得已搬出了这一方世界。太白剑宗亦因两场争斗,星流云散,我们也不可不防此事,都要小心谨慎。”
徐庆已经是钦定的天河剑派本代弟子之长,比他更有资格的陈太真,自愿留在天河星道场不回来,更让徐庆这个位子坐的稳固无比。庞尉是天河星道场来的,虽然踏入炼气第九层温养境界比徐庆时间更久,但是当初丹成非是一品,虽然早炼就仙气许多年,却还比不过初踏入温养之境的徐庆。
焦飞年级太幼,资历又浅,纵然修为进步飞速,但已经是开辟域外道场的另外一个人选,也不会来跟徐庆争夺这个位子。
郭嵩阳掌教对门中各位弟子都早有安排,故而天河剑派上下尊卑,井井有条,非是其他门派可比。在郭嵩阳真人的手段下,这些弟子不消说没心思争夺,就算是有心思争夺,也都给这些安排消弭的干干净净。
徐庆这一番话,让其余真传弟子,皆凛然遵守,他与无形中,已经奠定了自家地位和威严。
焦飞因要奉命镇守血河,去替换回罗公远真人来,和几位师兄闲谈一阵,不敢耽搁,便即问明了方向,纵起遁光飞去。数千里路对他来说已经是弹指间事尔,待得焦飞飞到了地头,才见到血光冲霄,通天河的河水有一半泛了血红颜色,说不出的诡异古怪。
就在通天河正中央,有一道深邃无比的天坑,通天河水和下方逆冲上来的血河之水激荡在一起,声如雷滚,喧嚣震天。
罗公远真人修习的是天河剑派杀伐最烈的南明离火诀,肉身已经隐去,只剩下元神所化的一道赤红剑光,蛟龙般飞舞,和血河中冲出来的各种妖魔鏖战。焦飞刚刚飞到,就听得天坑下有清朗声音悠然响起:“可是焦飞么?上面的妖魔不用管了,你先下来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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