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剑游走无形,势如破竹的切开了五鬼天王的护身黑气,在五鬼天王的腰肋间一切。焦飞事先已经知道,修成神魔不死之躯之辈,全身血肉皆能控制在自如,就算是自己将之切开百八十个口子,五鬼天王也能保证滴血不流。故而他把无形剑光化为螺旋,从腰肋下钻入心房,硬生生把五鬼天王的心脏切了下来,剑光一裹便退。
五鬼天王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追杀“焦飞”上,并没有想到太上之舟不须人操纵,也能发挥全部威力,更何况刚才孟宽出手,用百鬼锁阴袍摄走了一个魔头,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炼化,更让五鬼天王以为焦飞便在这艘五彩龙舟之内。故而运转法力的时候,不免稍有大意。
被焦飞一剑切心,五鬼天王怒喝一声,体内的魔气立时化为无数恶鬼,向着无形剑逼迫。焦飞早就无心流连,抢先一步退了开去,无形剑光再次隐遁在虚空中。
五鬼天王骤然失了心脏,饶是他修成了十方地狱道,炼就了阎魔天子真身,仍旧法力一阵阵的晦涩,只好把护身黑气收拢,运转天魔宗的无上心法,把体内缺失的心脏重生。
五鬼天王体外,不知多少魔头,撕天怒号。这也是焦飞一沾便走,不与他纠缠的原因,一旦被五鬼天王的护身魔气沾染上一点,这些魔气自生灵性,比心魔大咒还要麻烦。焦飞虽然有本事驱除,但是五鬼天王绝对不会给他这个功夫,接下来势必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苦斗。
焦飞摆脱了五鬼天王,无声无息便向太玄姥姥杀去,三名大敌中只有太玄姥姥最弱,当初焦飞未曾祭炼无形剑,太虚法袍也还在最虚弱之时,被太玄姥姥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今次焦飞可要一笔捞回来。何况太玄姥姥身上,莫名的有一股让人极不喜欢的气息,竟然让焦飞究竟磨练的道心也微微散乱。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焦飞都势必要趁乱斩杀了太玄姥姥,不提新仇旧恨,就说眼前的战局,就让他知道,抢先斩杀太玄姥姥,乃是破局的最关键一环。
焦飞把剑光运用的无声无息,但是太玄姥姥就像是预先知道一般,只是嫣然一笑,喝道:“我早就等着小贼你来。”焦飞剑光只觉得微微一滞,就好似切开了一块极大的透明豆腐,须臾之间就换了一层天地。
“糟糕,太玄姥姥竟然把山河社稷图祭炼到虚无相生之境,怪道她不动弹,原来早就部下了这座大阵在等我。”
太玄姥姥毕竟跟随太玄丈人多年,当初太玄丈人极爱这个妻子,故而不惜把本身道法倾囊相授。只可惜太玄姥姥毕竟资质不足,故而只能得授两套阵法,但是在九曲黄河大阵和山河社稷大阵上却点拨的尽心尽意,太玄姥姥在这两座阵法上的造诣,可比焦飞精深多了。
故而焦飞也没有想到,太玄姥姥竟然把山河社稷图祭炼的介乎有无之间,看来和周围的景致一般无二,气息相合,结果转是自家投入了落网。落到山河社稷图当中,焦飞立时明白,无形剑的隐遁之能已经不足为持,故而也把剑光收起,现了身形,低声喝道:“太玄姥姥,你不在十万大山和自家的汉子情投意合,颠鸾倒凤,好多生几个小的出来,非要招惹事端作甚?难不成以为道门十祖,魔门五帝,四大圣僧,九大散仙一流,都是瞎子,聋子不成?任由你们公母两个招惹风雨?”
太玄姥姥笑吟吟的说道:“我也不想招惹事端,我知你是天河剑派的弟子,不若这般,你让郭家父子开了血河禁制,让我和血河道人回去。我们便不惹事儿如何?”
焦飞心思转的多快,立刻从太玄姥姥这句话中听出一丝破绽来,心道:“难不成血河道人出得来,却回不去了么?这……岂不是说,他们对本派的极为忌惮?”焦飞心思电转,立刻笑道:“此乃小事尔,不过你们夫妻杀了各派许多弟子,便把这件事闹的大了……”
焦飞偷眼观瞧,见太玄姥姥仍旧笑吟吟的,但是眉头却不由得一皱,立刻捉到了一丝战机。大喝一声,太虚法袍猛然飞起,施展了变化,就想先冲出山河社稷大阵。这座大阵在太玄丈人传下的三十六座大阵之中,也可排名在前五,威力端的无从估计。焦飞可不想在这座大阵内跟太玄姥姥动手。
太玄姥姥见焦飞想逃,不慌不忙一声清啸,便有六个孩儿,二男四女,分别占据了六个方位,焦飞立时就觉得不对,太虚法袍似乎犹豫了一下,让他错失了逃出山河社稷大阵的良机。
太玄姥姥柔声说道:“你可是太玄丈人,当初是为了什么祭炼这件法宝?”
“让我来告诉你罢,他就是知道我身怀有孕,为了这六个孩儿,这才祭炼的此物。我这六个孩儿便是这件太虚法袍的天生克星。他留在太虚法袍中的三十六处幻影,会立时就夺了你的主人权责,把这件法宝复归还过来。”
“太虚,回来罢!”
焦飞心头亦是骇然,心道:“果然当初无形和天魔的话没错,那地下的六个孩童果然古怪。还好,还好,太玄丈人的幻影不知道我的眉心祖窍,乃是元蜃诀祭炼的阴阳青蜃瓶,自投罗网,被我察觉出来,毁去了三十六座大阵中的幻影,用来推演天河七十二法了。不然今遭就要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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