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其中还夹杂着一点雪花。王氏和叶安在后院的菜地里锄草,就听见外面的门响了。
‘咚咚咚’
“有人在家没啊”
“谁啊”叶安从菜地里出来,手上还沾了点土。趴在门缝边看了看
“我是大锅炒菜的管事,我姓张,今天来是想和你们家谈点儿生意”门外的男人道,叶安给男人开了门,这位张管事走进院子,看了眼四周,略有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我也不和你墨迹了,一百两,把火锅的配方卖给我们”
叶安一看张管事的架势,险些笑出了声“您是不是也太瞧得起人了,一百两,你埋汰谁呢?别说我们已经和蔡东家签了文书,就是没签,我们也不卖给你!”
张管事听完叶安说的话,心中那看不起人的心思往下压了压,一个农家汉,嘴还挺能说会道。
“刚才是哥哥唐突了不是,兄弟是价格不满意,还是怎么着?”
“爹!咋的啦!”玲珑今儿睡了个懒觉,刚刚被她娘梳洗好放出来。
叶安把玲珑抱了起来和她说“这位是大锅炒菜的张管事,一百两,要买我们家火锅方子”
“一百两哦!我刚洗脸时候听见这位叔叔说的话以为他要出一千两呢!口气这么大,早上吃大蒜了么?”
“你这小儿!大人说话关你何事!兄弟的家教真是令我佩服”张管事袖子一甩,面色气愤道。
“无论您的价格出到多少,这方子我都不会卖的,请回吧”叶安闪开身,把门推开,请了他出去。
张管事本是读书人出身,做什么都要板一板他读书人的架子,这么扫人面子的情形也是第一次见到,自知没脸再呆下去,便灰溜溜的上了马车回了酒楼。
“掌柜的,是那叶家太不识好歹!我好言相劝,他铁了心站在蔡一豪那边儿,不把方子卖给我”黄承祥听完,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你跟那叶安报的价格是多少”
“一百两”
“一百两!?你还敢说出口?你说为什么不卖给你,你拿着一百两银子去收购人家方子,你脑子是进水了么?”
‘啪’黄掌柜起身扇了张管事一巴掌
“掌柜的,一百两啊,对于他们从土地里刨食儿的人,能让他们无忧无虑过上一辈子了啊”
“我看你的脑子真是进水了吧!他们要是简简单单的农耕之家,能研究出那种生钱的方子来?滚回去给我重新说,重新报价格,方子弄不来的话你就收拾东西给老子滚蛋!”
张管事捂着脸站在一边,心有不甘的说了一声“是”
这边张管事刚出了酒楼,黄承祥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深吸了几口气,上了楼梯,进了楼上的包房。他推开门,只看见一个披着黑衣斗篷的男人坐在主座上,黄承祥把门关好,立刻哆哆嗦嗦的跪在男人面前。
“大人,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把那块地皮拿下来,求……求您,在通融通融,请您帮我给主上美言几句”黑衣男人踹了一脚黄承祥,站起身说道
“我当然可以给你时间,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我等得起,主上也无所谓,主上身边又不差你这一条狗,但是你的命可等不起啊”
黄承祥爬到黑衣男人身边,抓着他的披风,说“求,求辛九大人赐药,求您……求您”一边说,一边给黑衣男子磕头,一个接着一个。直到额头出了血,黑衣人才有了动作,
“这次你办事不利,我再给你最后七天时间,如果七天之后我看不到房契,你就等着主上的惩罚吧,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半粒药丸
“半个月的解药,若是你办事利索,主上一开心,就直接把毒给你解了也说不定呢”黑衣人拍了拍黄承祥的脸。
“上点儿心,”说完,打开了窗户,脚尖一点就跳进了酒楼后面的小巷。
黄承祥浑身是汗的瘫坐在地上,面色绝望的把解药放进了嘴里。随后下了楼,挥手叫来了小二,
“去,追上张管事,让他加价到五百两,务必把方子拿到手”
张管事前脚刚走,后脚蔡家的老太太蔡老三的媳妇拉着一车鱼就上了门。
“妹子,谁啊”蔡氏冲着张管事远去的马车扬了扬下巴
“县里酒楼的管事,来找我们家安子说点事,姐姐来有啥事啊”王氏洗了洗手,给蔡氏倒了杯茶。
“这不是三个孩子昨天起了个大早去吉县摆摊儿了嘛,就昨儿一天,从你家拿去的底料,一半儿没了”蔡氏脸上止不住的开心,王氏一边喝茶一边磕着瓜子儿听着
“主要是,妹子,钱都不是主要的,昨儿兰儿回到家,整个人就跟没嫁人之前是的,精神都不一样了。今天我来,两件事,第一件事儿,得谢谢你家给我们家兰儿这个机会,第二件事儿,就是我们家那三个孩子说,要让我来定十斤底料,还有二十斤鱼丸,鱼我都给你带来了。这是银子,你收好。”蔡氏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放到王氏手里。
“你家玲珑呢?”
王氏喝了茶,撇了下沫子,说道“跟他爹上山去了,雨刚停就坐不住,说要去抓兔子”一个女孩子家家得,再加上那把力气天天在山上跑,嫁不嫁得出去都不一定。
“你就在这让我眼红吧你,就你家玲珑,村里的小子排着队等着呢,还嫁不出去,你看等到了年纪的,门槛都给你踩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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