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老远跑来给你送一个重要讯息的,你不想知道三年前钟秀是如何失踪的吗?”冷月彤语出惊人。
石牧脸色一变,豁然站了起来。
冷月彤眼前一花,双肩已经被一双钢钳一般的大手紧紧抓住。
“你知道秀儿被何人带走了?”石牧厉声问道。
“好……好痛,快放开我!”冷月彤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说道。
“抱歉。”石牧愣了一下,急忙松开了抓着冷月彤的双手。
冷月彤白了石牧一眼,眼神深处却是一黯,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冷姑娘,钟秀当日是被何人带走,还请相告,在下感激不尽。”石牧拱手行了一礼,说道。
“好吧,看在你以前帮我我的份上,就告诉你好了,钟秀失踪幕后主使之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柳岸。”冷月彤说道。
“柳岸?”石牧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正是,此事是我发动了冥月教在苍旭城的所有人手,好不容易才调查出来的,绝不会错。而且当日出手的,很有可能也是柳岸本身。”冷月彤信誓旦旦的说道。
石牧看了冷月彤一眼,没有说话。
“石牧,你如果想要救回钟秀,必须先除掉柳岸,不如你我联手,揭发柳岸的恶行吧。”冷月彤见石牧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连忙说道。
“你说柳岸主使带走了钟秀,可有什么证据?”石牧沉默了片刻,问道。
“这……我也只是打听到了这个消息,那柳岸也非常狡猾,我目前还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冷月彤一时语塞,说道。
“冷姑娘,你空口无凭,我也没法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除非你能拿出什么确切的证据来。”石牧两手一摊,说道。
带走钟秀的人,他可不认为会是柳岸,自己虽然并未看清那个神秘女子,但此女绝不是柳岸可以驱使的,甚至都不是这个界面之人。
“你……你竟然对钟秀见死不救,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男人!难道你怕了那个柳岸?”冷月彤气愤的看着石牧。
“冷姑娘,你也不必想着用什么激将法。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你不惜捏造谎言,也要和我联手对付柳岸,到底是因为什么?”石牧略一沉吟,口中这般说道。
“我何时捏造假消息?”冷月彤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惊慌,口中兀自说道。
“秀儿被人带走之时,我就在现场,带走她的是何人,我再清楚不过。”石牧冷笑一声,说道。
冷月彤闻言,面色一阵红白不定。
“好吧,我承认我刚刚的话是说谎。不过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能够帮我对付柳岸的也只有你了。”冷月彤一脸凄然,眼眸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泫然欲泣的看着石牧。
石牧眉头皱起,虽然他心志坚定,不过看到冷月彤这般神情,他也不免有些恻隐。
不过下一刻,他便回想起冷月彤狐狸般的心思,心中的那一丝恻隐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不用做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实话实说吧,你为何要出手对付柳岸?”石牧语气平静的说道。
对于柳岸,他一直心存戒备,此人心思深沉,实力又极强,如果没有十分必要的话,他也不想与此人有太多瓜葛。
不过联想到余意处得到的一些传闻,他也颇想从冷月彤打听到一些关于柳岸的消息,看看是否会对他的计划有影响。
冷月彤狠狠瞪了石牧一眼,收起了凄然的神情,开口道:
“我们冥月西教和柳岸他们的冥月东教之间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这三年里,柳岸为教中数次立下大功,父亲大人竟然逐渐对他放松了戒备,反而变得青睐有加。”
石牧只是侧耳聆听,没有插话,侯塞雷不知何时已坐回了临窗的位子,始终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一般。
“就在一年前,那个柳岸不知从哪里得到一部功法典籍,父亲竟然如获至宝,立刻闭关修炼起来,将教中一些事情交给了那个柳岸管理。更加可气的是,那个柳岸向父亲大人提亲,让我下嫁于他,父亲大人竟然有些意动的样子。我自然不愿意,于是便逃了出来。”冷月彤脸色涨红,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原来你是出来逃婚的。”石牧说着,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是啊,我留书给父亲大人,说想要嫁的人是你,跟着你私奔而走,想必现在父亲大人已经派人到处找我们了。”冷月彤淡淡说道。
石牧脸色一变,茶水呛进了嗓子,剧烈咳嗽了起来。
“你……你这话是真是假?”石牧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色铁青说道。
“哼,当然是骗你的,想让本姑娘真的跟你,你想的倒美!我才不会随便拿我的名分开玩笑。”冷月彤嘻嘻笑道。
石牧闻言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被冥月教这个庞然大物追杀。
冷月彤看到石牧的神情,脸上虽然嬉笑自若,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由得握紧了几分,指甲隐隐刺入了掌心。
“玩笑就说到这里,我还是回到柳岸上来。”冷月彤神情徒然一肃。
“上次在苍旭城一起吃饭,我便已经看了出来,你和柳岸虽然都是从东洲大陆而来,但不是一路人,直觉告诉我,能够对付柳岸的人,只有你。”冷月彤看着石牧,一字一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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