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并非手无寸铁之力的宅男,他身具武功,且还不弱,但比之于“罗网”天级一等的杀手,那自是不如。
他很清楚,以他的重要性,“罗网”派来杀他的杀手一定会是天字级杀手。
嬴政在密林之中逃窜,却一直没将身后的人甩掉,反而越加接近,但嬴政没有放弃,继续逃跑,直到前方一条断崖阻住了他的去路!
嬴政看到路在眼前断了,向天一问后,便不再问,也不再去看断崖,从容平静地转身,拔出手中之剑,迎向身后那名持着双剑、脸上有一道剑痕的中年男子。
“能告诉寡人否,刺王者谁?”
嬴政平静地问道,脸上表情淡漠,似对自己生死毫不在意。
中年男子道:“我杀过你的兄弟成蟜,他死的时候,可不像你这样。”
嬴政道:“原来是你杀了成蟜。”
中年男子道:“我的名字早已随风逝去,如今这两把剑便是我的名字。”
中年男子左手执白剑、右手执黑剑,一黑一白,分外鲜明。
嬴政认出了这两把剑,道:“寡人知道你是谁了,越王八剑,黑白玄翦。今日能遇到这两把剑,也不枉。”
黑白玄翦道:“你不弱,可惜你遇到了我,注定难逃一死。”
黑白玄翦说着,将双剑持于左右,身体猛冲向嬴政。
嬴政也没逃避,手中的剑挥出……
两人在林中大战,相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嬴政武功着实不弱,可他面对的是成名多年的江湖顶级剑客——黑白玄翦。
在黑白玄翦凌厉的攻势下,嬴政身上渐渐带伤,血水从伤口渗出,染红他的衣服,但他面色淡定从容,一声不吭,继续与黑白玄翦交战。
可身上的伤越来越重,血从他手臂滴落,这不是黑白玄翦的血,而是他自己的血。
由于失血过多,嬴政越来越感到体力不支,眼前看到的景色变得模糊,他还硬撑着没倒,继续与黑白玄翦对战。
这么久,盖聂没来救他,证明盖聂也是凶多吉少,而除了盖聂,他想不出会有何人来救他!
失血越来越严重了,嬴政几乎没有再战的能力,他以剑拄地,强行支撑身体不倒,平静地迎接黑白玄翦必杀的一剑。
眼看黑白玄翦手中的黑剑将要刺穿他的胸膛,恍惚中,嬴政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影出现了……
强行以意志支撑,终究是抵不过人体正常的生理反应,嬴政眼前一黑,意识陷入昏迷,身体倒了下去。
等嬴政再睁眼醒来时,发现自己既没在马车中,也没再森林悬崖边与黑白玄翦生死大战,而是躺在一间陌生屋子里的床上,先前所经历的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梦。
屋子里充斥着一股子药味,他一动想要起身,却发觉浑身缠满了白色的布,这是有人救了他?
嬴政才从床上坐起,屋子的门便被人推开,一名二十来岁的蓝衣青年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嬴政坐在床边,笑道:“你醒了?”
嬴政看着青年,这青年很普通,他明确可断定以前当没见过这个青年,但这青年却让他觉得很熟悉,从心里对青年生出一种好感,好似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这个人,你可以信任!
嬴政不知,他身体早被苏启埋下了种种手段,甚至分化了一颗精神种子种在他体内。
种子遇到了种植者,当然会觉得苏启倍儿亲。
这精神种子,是由大唐世界“道心种魔大法”开创而出,被种下之后,能影响人的精神,使之对种植者产生亲近,会逐渐被种植者控制。
嬴政问道:“是先生救了我?”
苏启道:“是。我救了你,却没能救下你的同伴。我赶到时,他受伤过重,终究回天无力。他的遗体,我带了回来。”
遗体自然不是真的,而是苏启改造出来的一具假的盖聂尸体。
“……”
嬴政沉默了下,对苏启行礼道:“多谢先生!”
苏启道:“能被‘罗网’天字级高手追杀,可见你身份不一般,你是秦王,他是盖聂,你的首席剑术教师?”
嬴政回道:“不敢瞒先生,我正是嬴政,盖先生为我而死,政又失一大才矣。”
嬴政承认得干脆直接,因为他很清楚,这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再想隐瞒也没用,反倒显得自己不实诚。
且盖聂一“死”,他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又身在异国,敌人刺杀他失败,很可能会继续派出杀手,危险可是会随时而至。
这人能从“罗网”天字级杀手救下自己,其他且不说,其之武功绝对很高,或者说他背后有顶级高手,这种人物不网罗拉拢,难道还要以谎言给其留下坏印象不成?
苏启笑道:“原来真是秦王当面。秦王不在秦国,为何却要犯险来韩?”
嬴政道:“我曾读过一篇叫《五蠹》的文章,文章中有谋划天下之策,我很好奇那个写出这篇文章的人,所以就来了。但现在,我又多了一个理由。”
说着,嬴政看向苏启。
苏启似好奇道:“什么理由?”
嬴政道:“市井藏高士,山野隐大贤,能见到先生,便是嬴政多出的这个理由。”
苏启笑道:“秦王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可将我与能写出《五蠹》这种谋划天下之文的韩非相比?我不过一乡野无名村夫耳。”
嬴政起身,向苏启行礼道:“先生救我性命,天下间,当无人可比先生,还请先生告之名讳,嬴政当铭记感激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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